一刻，她觉得眼前两人挺相配。
一个薄情，一个寡义。
向明哲看着李婉佳那张苍白却又淡然的脸，莫名的沉闷感像是石头压在心头。
李采薇见到她便开口指责：“堂姐，你怎能如此不顾情谊，在宫门下跪，让王爷丢了好大的脸！”
李婉佳只觉好笑。
李采薇比向明哲都还要快知道自己宫门下跪之事，看来她的确事事留心着自己。
“情谊？”李婉佳轻咬两字，“王爷可觉着我们有情谊？”
向明哲看着她，心绪烦乱异常。
他紧攥着拳，声音冰冷：“离开王府，你又能去哪儿？”
李婉佳的父亲虽是前一代侯爷，但他战死沙场后，爵位和侯府就都被李采薇的父亲李成杰继承了。
李婉佳就算离开他，也回不了侯府。
李婉佳淡淡道：“不牢王爷费心。”
她看向表情僵硬的李采薇，“妹妹，这王妃之位以后便是你一人的了。”
说完，她抬腿便转身离去。
向明哲望着那渐远的背影，紧抿唇线。
他越发不认识现在的李婉佳了，复杂情绪糅杂堆积在胸口。
回到云舒院。
李婉佳简单收拾了一下细软，带着梅朵一同离开了王府。
雪路中，强撑了一整日的李婉佳终于松下心弦，不断咳嗽。
梅朵搀扶着她，心急如焚：“王妃，你伤还没好，奴婢带你去医馆吧。”
李婉佳摇头：“从今往后莫唤我王妃。”
她脸色煞白地喘了几口粗气，意识却难以支撑，踉跄着又走了几步后，眼前猛然一黑。
……
李婉佳再次睁开眼时，身在一陌生的房间里，一股苦涩的药味钻入鼻内。
床边燃着炭，案上焚着檀香。
李婉佳蹙起眉：“这里是……”
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石璟扶引着向云行走了进来。
她一愣，忙要起身行礼。
向云行明明看不见，却看见了一般说：“不必行礼。”
他坐到榻上，石璟便退至门外候着。
房间静的只剩下盆内炭的“呲呲”声。
良久，李婉佳满含向意开口：“多谢殿下在御书房为我说话……”
“本宫并没说什么”向云行声音冷淡，止住了她的话。
李婉佳没再继续说，但她永远记得这份恩情。
这时，向云行又问：“既已和离，你往后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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