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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睡着了,他才从里间病房出来。
手机上有电话打进来,是来自那个骨髓捐献者的,他正要接听,便现在下一刻直直愣住了。
简宁希的脸白的骇人,眼睛里都是泪光,她手里拿着的是给时梦然削水果的刀子,手臂颤抖着。
明眸中都是无尽的凄愤,手中的刀子忽然就扎了过去,带着满腔的恨意和无法言说的屈辱。
刀尖没入了时霄的左胸,视线里,时霄的目光极度震惊和不可置信。
他低头看着胸口处,又看看满面泪痕的女人,英俊的脸上血色渐渐抽离。
简宁希的眼泪流的很凶,她的五年呢,就这样被他骗了。
像傻子一样。
他每晚跟她说着恩爱的情话,可其实家外有家。
他说二人世界还没有过够,还不想养孩子,是因为他在外边早就有了孩子……
在时太太和宋雨沫的尖叫中,简宁希松了手,眼中泪光依然晶莹,他深深看了男人一眼,跌跌撞撞的转身离开了。
“报警!报警!疯了疯了!”时太太失魂落魄的大喊。
……
三年后
京城女子监狱外
一道纤瘦的身影把手搁在额前,看了看万里晴空,三年了,她终于又看到外面的世界。
马路的对面,黑色的车子里,男人望着那道纤瘦的身影,左胸处似有隐隐的疼痛传来,他抬手摁住,有那么一会儿,那种感觉才消失。
简宁希没有留意到马路对面的车子,她捏着被狱方保管了三年的手机,试着打好友柳依依的电话,却一直无法接通。
她忽的就想起,自她伤了时霄入狱后,柳依依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想是已经把她拉入黑名单了,她自嘲的笑了笑,人性真的是最不能考验的东西。
想当年,母亲可是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
半小时后,简宁希上了一辆出租车,马路对面的黑色车子也缓缓驶离了。
出租车在一处类似城郊结合部的地方停下,低矮的平房和筒子楼交错。
巷子口站着一个年轻女孩。
她穿着很性感的吊带背心和牛仔短裤,梳了一脑袋的脏脏辫,因为不化妆的时候脸上会有雀斑露出来别人都叫她小麻雀。
见到从出租车上下来,背着简单行李的简宁希招了招手。
“嘿,这里!”
说完就转身进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