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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哪怕一丝一毫的理智,他都能片刻间捏断她的脖子。
“凌?”
她红得发紫的唇边挤出一个字,滚烫的泪便从眼角滴了下来,顺着腮线落到凌凛煊的手背上,又往下掉去,隐没在她颈项间的一颗吊坠后。
那是一颗玻璃吊坠,琥珀色,圆滚滚得既笨又丑,穿绳用的孔也打歪了,粗糙得糟心。
凌凛煊眼眸闪了闪,终于渐渐收回了夺命的手。
荣默玖猛然失去了重心,跌回到浴缸里,这次彻底昏死过去。
“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响起,凌凛煊叹了口气,甩了甩手上冰冷的水珠,出去开了门。
“凌少。”那个戴金丝眼镜的青年人闪身进来,正是凌凛煊的助理林霄。
“余行长已经处理好了,宁大夫也已经送回了家,不过他说,荣太太下的安眠药里还掺了其它的成分,不太好解,恐怕要过八个小时才能让药效自己挥发出去。”
“嗯,”凌凛煊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又加了一句,“我已经解了。”
林霄一愣,头侧了侧,迅速打量了一下房间,似乎没发现什么糜乱的痕迹,眼神瞥到湿漉漉的洗手间地板,心里才有了数。
“凌少,”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果然看到浴缸里半泡在凉水中的荣默玖,“您这么个解法,她恐怕吃不消,高烧起来大脑恐怕要废。”
凌凛煊脚步顿了顿,眼风扫过昏死的荣默玖,低头想了片刻,才开口:“去叫个女侍者来,给她收拾一下,我先回老宅,你明天拿合同给她。”
第二天一早,一缕晨曦缓慢地从床帏上爬进来,荣默玖终于恢复了清明的神智,只是头疼得厉害,好像有人把她的脑子扣出来浸了一夜的凉水,清早才刚刚给放进去。
昨夜的噩梦太可怕,先是余行长恶心的面孔,然后是被卖的恐惧,后来还有一个不明不白,想要她命的恶魔,差点儿把她掐死。
荣默玖深深吸了口气,刚要掀开被子起身,一阵剧痛从她的腰背直钻到颈后,她才陡然一惊。
昨夜恐怕,并不是梦。
“叮咚叮咚。”
急促的门铃声响起,荣默玖匆忙环顾,这里是酒店客房,那么自己昨晚……
“默玖,默玖你在里面吗?”
何林军!她的未婚夫。
荣默玖的脑袋轰然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