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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遍,把解药交出来。”
利剑如镜,倒映着慕容清头上被削掉一半的王后凤冠,以及残冠下一张苍白憔悴的脸。
慕容清咽下喉咙的腥甜,撑着冰凉的地面回头望,这个曾发誓会保护她一辈子的男人,如今眼若冰霜。
他绝情的模样,却大有一种处置死敌的意思。
可实际上,他们是相识九年的至交,成亲三年的夫妻。
而林水瑶,不过九天前才和南承曜相识。
九年,三千多个日夜,真的抵不过九天?
从前被黑熊震碎心脉慕容清都没有哭过,如今却红了眼眶。
“南承曜,你信一个口蜜腹剑的林水瑶,却不信陪你出生入死的我?”
她一动不动盯着他,期盼一丝半点信任。
可南承曜却一脸厌恶将一个荷包砸在她的面前,字字凌厉道:
“毒妇!都这个时候你还攀咬无辜的水瑶?这东西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里面还有蚀骨草的残渣,你又怎么解释?”
慕容清脸上血色尽失,南承曜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刺得她每一寸皮肤都在疼,就连想说点什么,可喉咙却紧得厉害。
他不信她。
他怎能不信她?
大婚那晚,他分明说过——
“清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无条件爱你,信你,哪怕你要我的命,我也会给你。”
他那么疼她,他连她的手被粥碗烫红都舍不得,可如今,他竟然为了一个认识九天的女人,用他们的定情剑逼她。
听起来多荒谬啊。
九年的情义,人当真能说变就变吗?
那些对着天地承诺过的誓言,也可以随意收回吗?
慕容清接受不了,也不想相信。
她赌气般逼近剑尖,冲南承曜叩首,“问心镜问魂,生灵死魂皆无可昧地瞒天,我有没有下毒一问便知。恳请王允我从祠堂请出问心镜。”
话落,门口跟了慕容清十几年的侍女蓝初却“扑通”一声跪下,急切道:“王后不可啊,问心镜是穷凶极恶的人才用到的东西,您是王亲封的王后,是云州十二部的主母,怎能受如此大辱?且问心镜问魂必损心魂,您的身体——”
“蓝初!退下去。”慕容清叫停蓝初,视线却望着南承曜。
莫说怜惜,他眼中的厌烦根本没有半点变化。
这一眼,瞬间凉透了慕容清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