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而桀骜。
顾青雾愣愣看着，呼吸倏然紧滞。
真的是他……
她从未想过，他们时隔五年的重逢竟会这般猝不及防。
主持人笑着跟众人介绍了贺睢沉的身份，随即拿出问卷表开始考核。
刚才顾青雾讲授的每一个急救知识，男人都对答如流。
主持人一阵夸赞：“贺机长果真名不虚传，接下来是实操演练环节，机长可否愿意给我们顾医生做模特？”
观众纷纷鼓掌起哄，个个期待医生和机长之间的互动。
顾青雾看向贺睢沉，心情有些忐忑。
正在她肆意揣测男人的反应之际，舞台四方的音箱内传来了贺睢沉的声音。
“不愿意。”他的话，让现场所有人都噤声。
在主持人探究的眼神下，贺睢沉面色未改分毫。
“我有洁癖。”他轻启薄唇，神色不羁。
灯光刺目，照得顾青雾脸色苍白。
她垂下眼帘，眸底的苦涩怎么也掩盖不住。
以前两人在一起时，有女孩前赴后继主动对贺睢沉示好，那个时候的他总会说：“我有洁癖，请保持距离。”
随后不顾旁人的审视，拉着顾青雾离开。
可现在，他的洁癖却只针对她。
时光带走的不只是青春，还有过往的美好……
“原来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贺机长，竟然怕顾医生。”
主持人用玩笑口吻化解了现场的尴尬，随即唤来另一个志愿者上台做模特。
顾青雾稳住情绪，继续录制节目。
一个小时后，直播结束。
顾青雾褪下身上的白大褂，起身去了洗手间。
她用冷水洗着手，却觉得无名指上的戒指有些灼烫。
她试着摘下，却又一次失败告终。
戴了八年，始终取不下，也放不下。
顾青雾看着镜中的自己，脑海中浮现着刚才身穿机长制服的贺睢沉。
十六岁那天，操场升旗仪式上的惊鸿一瞥，让她认识了他。
至此，她高中三年的视线里，每一个角落都是他。
而后大学，顾青雾在他家乡的城市街头和他相遇相知，直至相爱相离……
这时，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慢沉中透着几缕散漫。
顾青雾背脊一僵，有些迟缓转身。
贺睢沉走了进来，拧开水龙头洗手。
修长的十指骨节分明，亦如从前般好看。
看着他那双操控飞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