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当场跟祁煜决裂。祁煜怕再刺激她,就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绝情离去。
她拖着病体去找苏梓宁算账,结果在对峙时,推她下楼的人意外坠楼,她被林家的人当场抓获,被栽赃陷害为故意杀人而被判入狱。
连番打击之下,她身体每况愈下,林家安排的人在监狱里打断她的腿,踢伤她流产后没有痊愈的肚子导致她大失血而不得不保外就医。
整个过程中,祁煜就只埋怨她为什么不好好照顾他们的孩子,为什么偏偏半夜起床大腹便便地下楼,为什么偏偏要在第一时间找司柏勋救她,她是不是对司柏勋旧情难忘……
“我不在乎我们有没有孩子。”
“不,你在乎。我也在乎……”
余笙跟祁煜说话的力气稍微大一点,就感觉到臀部传来一股湿热,她刚刚稍微激动了下便挣出尿来了。
这股尴尬,令她难堪。
尿失禁是她失去第二个孩子留下的后遗症,入狱后得不到好的治疗,从此落下了病根。
从此过得很是没有尊严。
淅淅沥沥的尿液在空中扩散出腥臊的味道,祁煜下意识的皱眉并身体往后倾斜半寸,等他反应过来后,已经彻底迟了。
余笙用一种决绝又平静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几秒钟后,余笙笑了,笑着笑着她就哭了:“祁煜,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吧。你是何等的尊贵与骄傲,岂能容忍自己有一个半残废,尿失禁,需要在轮椅上度过余生的妻子?就如同你年轻时怎么都无法接受自己有一个跟司柏勋结婚生子又离婚的爱人一样。祁煜,看在我们青梅竹马,相爱一场的份上,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留给祁煜的是余笙决绝的背影。
余笙跟祁煜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后来因为他小舅的死,他们俩被迫分手,再后来她就阴差阳错嫁给司柏勋。
从一开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诸多的不甘与强求,换来的只有更悲惨的别离跟伤痛。
第二天,余笙收到祁煜送过来的离婚证书。
随着林家垮台,当年余笙蓄谋杀人的案子再次被重新调查,她被证明是无辜的,没多久后便被无罪释放。
出狱这天,来接她的是司柏勋。
余家已经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