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同学，你怎么会掉水里，哪里不舒服？”
俞教练关切地问。
“我没事，只是不小心出神了。”
赵默默一站起身，耳边响起在场的同学们哄笑一声，被俞教练敏锐地听到，喝道，“大家记住了，练习游泳中途不可出事，学校没有给你们一个保险的，谁出事了自己要负责的。”
一句的喝道，震住大家，很快，大家闭上嘴，想笑也笑不出来，之前他们目睹赵默默无缘无故掉游泳池，担心自己也会出事的时候。
课就这么结束了，大家各自去换衣服，赵默默看黄磊在整理游泳池边放着的椅子，拉到墙边去了。
她走过去帮忙搬椅子，黄磊对她摆摆手，“你回去吧，我自己弄好的。”
“刚才你救了我，肯定耗了很多力气，现在你还搬椅子，肯定会累的，我作为谢谢你救过我才帮忙的，不要拒绝。”
一句斩钉截铁，黄磊找不到最适合的话去说，默许了赵默默一块儿搬椅子。
两人搬完各自回换衣服，俞教练叫赵默默过来，为了刚才大惊一跳的事情重新教育一下，“默默，我作为一个老师，要保证每个学生的生命，如果因为你的失误，会造成我们的惊慌，你最大的错误是什么？”
俞教练本来是个好脾气，一般事情都不会生气，可是因为刚才的事情，令他不淡定了。
他脸上没有了笑意，换成是严肃地批评，他想批评的是，赵默默游泳没有用心，却不小心跑神了，险丢命，作为一个游泳运动员，是爱惜自己的生命，游泳的时候也有尺度，不能随意把自己当作会就会泳，各个方面也要注意。
“对不起，之前的失误，我会记住。”
“最好是，以后有什么不舒服可以报队长，也可以请假，杜绝感冒，生病的同学来训练。”
“嗯。”
俞教练没说什么，摆摆手，他本想继续说叫她要不要再考虑，可是她之前已经拒绝得清楚，没有劝下去的意思。
赵默默转身走去更衣室，打开衣柜，俞教练的话一遍一遍敲击在她脑海里，想起之前掉进水里贪恋的安详，是她故意麻痹自己。
她想躺在水里呆也好，没想到却不小心差点失去命。
吴磊穿好衣服从自己的衣柜走过来，走到赵默默身侧，“默默同学，刚才你早到的时候，发现你表情不太好，虽然我是队长，但是也要关心每个同学的责任，有什么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聊聊，至少我是你们的队长，也可以是知己姐姐。”
“不用了，我挺好的，谢谢。”
“不过，之前你救了我，我没好好谢谢你。”
“这是队长应该做的。”
吴磊说着走了。
已经到中午的时间，赵默默不觉得肚子很饿，手机没电了，她只好回宿舍充电，一从游泳馆出来，看到赵凡凡的背影站着。
她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你怎么来了？”
“欣然姐找你，说你昨晚没回家，今天也是，默默，你昨晚去哪里？你知道吗，我逃课才跑来找你，听人家说，你在这里上课，所以我就等你下课出来，确认你在不在。”
“抱歉，让你们担心了，看来我这个人总是让你们担心，下次不会这样。”
赵默默难得见赵凡凡一脸不安的表情，孩子气的担心令她忍不住笑了。
“好了，我们走吧。”
“默默，你昨晚去哪里？你没有回答我呢。”
赵凡凡没要走的意思，站着坚持要她回答，见他一脸生气的样子，赵默默觉得回答不是这时候才说。
“和一个同学去网吧看足球赛，你知道，我最大的坏毛病是，晚上很喜欢发疯。”
“默默，一夜不归，让欣然姐担心呢。”
“我知道，回去找她好好说。”
赵默默调皮的一笑，拍着他的肩膀，“哎呀，你长大了，懂得关心姐姐了。”
“我一直不是在关心你吗？”
“还是弟弟最乖，走，吃完了饭，我们去火车站接宋佳。”
“……”
赵凡凡看着一脸晴阴变化的赵默默，慢慢觉得他了解不到默默的心事。
雨已经停过了几个小时，却突然下起大雨，赵默默和赵凡凡被困在文具盒店门口，赵凡凡只好去买了伞过来，撑着伞和赵默默赶上公交车。
火车站，拥挤着人群。
一个穿着灰白外套的少女往四处看了一看，看了看手机，忍不住说，“死丫头，怎么来的慢。”
人群走来走去，交错的影子，从里走过来赵凡凡和赵默默，宋佳注意到他们，激动地奔过去，张开双臂把赵默默抱入怀里。
她高兴地说，“默默，好久没见面，想死你了。”
“我也是，想死你了呢。”
“默默，你没上课的吧？”
“嗯，下午没课，我和凡凡来接你。”
“哦，凡凡也来了啊，还是凡凡最乖。”
宋佳吐吐舌头，赵凡凡脸上微微羞涩一笑。
三人在一旁肯德基坐下聊天，宋佳不停地在聊北大的事情，遇见什么霉运等的话题，还聊到遇到了追她的男生。
宋佳摇摇不绝，赵默默微笑地在听着，长时间没见，一起重温回忆。
“对了，默默，我晚上和你一起睡，会不会被查房啊。”
“会的，不过放心吧，欣然在，保证可以过关。”
“欣然？”
“哦，忘了给你说，欣然和我是室友，也是好朋友，她和你很像，你不在一段时间，都是她照顾我的。”
“哦，这样。”
宋佳忽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拿出北大特产分给他们吃，“我来之前买了，想给你们尝尝。”
晚上，书欣然打爆了赵默默手机，居然一整天没法联系，她捏着自己的脸蛋，问着自己来个莫名其妙的大问号。
赵默默，是玩蒸发了人间吗？
张含雪带着疲倦回来了，书欣然从下铺跳下去，问，“你看到了默默没？中饭看到了没？”
“没看到，”
张含雪摇头，提着准备好的衣服袋，脸盆沐浴露洗发露都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