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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在手中。
看着瓶中紫黑色的药液,舒晚凉忆起自己这荒凉的一生。
自小父亲便让她习武,为家族解决麻烦。
在他心里,也许有血脉亲情,却终比不上权利荣耀。
而自己这把不再听令的刀,注定会被舍弃。
至于谢长廷……
舒晚凉永远记得七年前,他们二人的初遇。
在一片白骨中,少年温润:“你箭术很好,要来我营中做一员将士吗?”
一眼入心。
从那以后,她默默追寻着谢长廷的脚步,许是上天垂悯,竟让自己嫁给了他。
她以为可以伴他一世,哪怕注定一生有名无实。
可他现在……也要舍弃自己了。
想到这儿,舒晚凉心里溢满了苦涩与悲凉。
父如此,夫亦如此。
她竟再想不出自己强活于世的理由!
风敲窗帷,簌簌震响。
舒晚凉轻阖上眼,颤抖着抬起手将那毒药一饮而尽。
手指松落,药瓶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舒晚凉没看,只伸手拿起了镜台上的木盒,里面那颗扇形的玉珠静躺其中。
她静静看着,脑海中这些年与谢长廷有关的记忆不断涌上,如走马观花。
末了,舒晚凉还是没将那玉珠拿出,而是抱着木盒,起身走出了房。
腊月三十,雪下的越来越急。
她一身单薄的站在书房院外,望着窗上烛火映出的那道身影。
这最后一面……终是不得见了!
心神哀恸下,舒晚凉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尽数沾染在木盒之上。
那血慢慢渗透了木纹。
体内疼痛加剧,舒晚凉疼到手都在发抖,却还是一点点将那血擦净,将那木盒妥帖的放在了院门外。
然后转身,迎着风雪慢慢往外走去……
而此时,书房内。
谢长廷手持书卷,却怎么也看不下去。
舒晚凉逆着风雪跌撞离开的落寞身影在脑海中浮涌不消。
他捏了捏眉心,起身开窗,想透透气。
风吹来,却带着丝血腥气。
谢长廷皱了皱眉,循着血腥味望去,就瞧见院门外多出来的木盒。
他俯身拾起,才觉眼熟,似在舒晚凉那儿瞧见过。
刚刚闻到的血腥味,便是从这木盒上传来的!
可它怎么会在这里?
谢长廷扫了眼周围,却不见人影。
压下疑惑,他打开木盒,在瞧见里面玉珠那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