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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明白温栩是要托人把这三个血字送入皇宫。
落雪把那血字衣襟撕下,又从带出来的首饰中取出最贵重的一支碧玉簪,交给一个巡视的看守做答谢。
在王府的八年间,温栩待人和善。
恰好那看守几年前承过她的人情,如今人命关天,他便将此事应了下来。
见他离去,温栩一直悬着的心才总算稍稍松缓。
这之后,两人互相依偎着取暖,期盼着那送去皇宫的血书能尽快起效,会有人前来尽快把她们救出去。
毕竟温栩肚子里还有个命在旦夕的胎儿。
可是没等到救她们的人,却等来了云曦和万嬷嬷。
“怎么,王爷下令的落胎和那二十大板,竟没执行么?”云曦悠悠开口。
管事的点头哈腰:“回王妃,我们接到的指令是只看押,不用刑。”
云曦咬紧了牙。
夏靖川竟然连这贱人的“孽种”都不杀?连那二十大板都舍不得打?
这贱人果然不能留,否则难保日后不会再爬回夏靖川的床上!
回想那令她倍加难堪的新婚之夜,她对温栩的恨意更加刻骨!
那是她从几岁起就盼望的夜晚,可她爱了二十年的夫君却在他们的新婚之夜,把她一人丢在迎紫阁的洞房里,枯坐了大半夜。
直到她按耐不住跑去寻他,才发现她那一生滴酒不沾的夫君,早已把自己灌得不省人事!
新婚之夜没洞房的事一旦传出去,她这个王妃日后在王府里不仅成了天大的笑柄,还会失尽威严!
无奈之下她只能自己伏在烂醉如泥睡得昏死的夏靖川身上,演出二人干柴烈火不可收拾的假象!
她怎会不知,夏靖川的心里只有眼前这个贱人,没有她!
所以,这个贱人不死,她就活不安宁!
越想越恨,云曦深深吸了口气,从容下令:“把门打开,本妃同她讲几句话。”
“另外,再拎几桶水过来,本妃要给她们二人梳洗一番。”
下人无有不从。
牢内。
见云曦缓缓走近,落雪竭力挡在温栩身前,想要护住她。
云曦冷笑,向万嬷嬷扬了扬头。
万嬷嬷立刻把落雪扯开,一把拎起温栩,将她整个人死死按在了盛满冷水的木桶中!
本就腹痛的温栩,只觉得一股恶寒自下而上,似是一把弯刀在她腹中用力地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