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眼。
只能眼睁睁看着傅凌川的身影逐渐远离，再到消失不见。
换好衣服出来的彩云公主一出来，就看到她站在殿外的身影。
“皇叔走了？”
姜婉回过神，点了点头：“皇上召见。”
说着，她又不自觉往傅凌川离开的方向望了望。
彩云看在眼里，不由问：“阿婉……可是还喜欢皇叔？”
短短一句话，却像在姜婉心里重重敲了一下。
她沉默了好久，终还是不愿否认：“喜欢。”
闻言，彩云眸有异色，却什么都没说，只拉着人去定喜服。
待一切选定已是未时。
姜婉孤身回到丞相府，看着房内被婵儿重新挂在架子上的喜服，她脚步顿了顿，最后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她抱着暖手炉踩着雪一步步走在院落中，脑海中不由想起多年前的一次场景。
那时也是这般的雪冬，她不过十岁，跟着宫人往太后姨娘所居的慈宁宫而去。
宫路雪厚，没走多远，自己便被雪埋了大半个身体。
可宫人前行不曾回头，眼看着越走越远，她怎么也赶不上。
这时，一双有力的手将她从雪中救出，抱在怀里。
姜婉永远记得看见傅凌川时的惊艳。
虽然早已不是第一次见他，但少女情窦初开的种子却是从那时开始埋下的。
古人曾说一见萧郎误终生。
姜婉不知萧郎如何，她只知自己这一生，从初见傅凌川时便误了！
忽然，脚步声响起，婵儿走上前：“小姐，彩云公主派人来说太后晚上要在慈宁宫办家宴，邀您前去。如今摄政王已在府门前等着您呢！”
听到傅凌川的名字，姜婉心一窒，脚步却没有丝毫迟疑的朝府门外走去。
这一路而来的急切，在看到那辆熟悉的马车时，倏然退却。
姜婉握着暖手炉的手紧了紧，平缓了呼吸走上前：“皇叔。”
话落，车帘被掀开，露出傅凌川清冷的面容：“上来。”
姜婉顺从上了马车。
一阵轻晃，马车朝皇宫驶去。
车内一片安静。
姜婉忍不住去看对面手执书卷垂目看得认真的傅凌川。
察觉到她的视线，傅凌川眉目微抬：“有事？”
姜婉沉默不语，好一阵儿，才迟疑开口：“皇叔，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傅凌川头也未抬：“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