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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感觉到了蚀骨的寒冷。
原来真正的寒意从不来自于别处,而是来自于心底。
父君传承给她的铠甲与神器,是愿她拥有承担比翼鸟一族繁荣的能力和勇气,也是愿她一生平安。
然而,她不能成为女君,也失去了追求心仪之人的勇气,如今连平安都无法做到。
宫菱伏下身子,破碎的低喃声从她指间漏出:“父君,女儿无能……”
翌日一大早,宫菱就前往了天帝居住的崇吾山。
天帝非天界之帝,而是掌管三界的神,故人界更朝迭代与神魔之争他皆不参与,任其自然发展,也是‘天命’。
宫菱在崇吾山的山腰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拦住,她在原地跪下:“天帝,比翼鸟族宫菱求见。”
山林间响起一个浑厚的声音:“所为何事?”
宫菱顿了顿,声音发涩:“宫菱请求天帝收回我与冥寒神君的姻缘。”
“天命所定,除非生死,不能断。”天帝透着威严的嗓音自云端传来。
宫菱紧抿着唇,面色苍白。
除非生死不能断,原来天命真的不可违。
宫菱辞别天帝,回到忘川谷。
路经无忧河时,她意外看见了冥寒的背影。
他身上袍服雪白,一尘不染,像极了这世界最不可玷污之物。
而她,则像是那非要将他从神坛上拉下来的卑鄙小人。
宫菱深吸一口气,心底仿佛漏了个洞,冰冷的寒风直往里吹。
她不敢叨扰,默默绕路回了月寒宫。
“二公主,女君请您到双栖宫。”一个面生的婢女在门口已等候多时。
跟着婢女来到正殿,竹翎坐于主位之上,她的面前正是宫菱的铠甲和凤羽弓。
宫菱心生疑惑,单膝下跪:“女儿拜见母后。”
竹翎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母亲看向女儿该有的慈爱和温柔。
她将一块散发着魔煞之气的玉佩丢在宫菱面前,脸上满是女君的威严:“宫菱,这东西你可认得?”
宫菱一怔,满是不解地回答:“不认得。”
竹翎双眉紧皱,怒道:“你不认得?!那这魔界之物为何会出现在你的铠甲里?你说,你是不是与魔界勾结,背叛了天界!”
“我没有,母后!”宫菱猛地抬起头,瞳孔微微放大。
竹翎负手站在她面前:“你受了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