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室的门被拉开，一头红发，穿着破洞喇叭裤的季暖走了出来。
“你签个字，她就可以走了。”
听见身后的话，季暖浑身一怔。
她抬起头，一眼撞上傅斯朗冷冽的目光。
季暖扯开青肿的唇角，生硬地叫了声“小叔”。
傅斯朗阴沉着脸，在赔偿协议上签了名。
等上了车，他紧绷的唇线才有了些许缓和：“你还想让我来这儿捞你几次？”
正在系安全带的季暖神色一滞，却还是笑道：“不管几次，小叔总会来的。”
闻言，傅斯朗眸色一暗。
他侧目看着身边的人，夸张的发色和妆容，脸上满是因打架而弄出的淤青。
无论怎么看，她都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孩。
傅斯朗蹙眉收回视线，发动车子朝律师事务所开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车停在事务所门口，傅斯朗才扔下一句“你自己回家”便准备进去。
“小叔！”季暖叫住他，眸中带着几丝兴奋：“我已经辞职了，可以等你下班。”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张被小心保存的桔梗花邮票递过去：“小叔，生日快乐。”
邮票虽小，却珍贵到花了她大半个月工资。
可本该在昨天送出去的礼物，因为被拘留一天而迟了。
傅斯朗看着邮票，眼底掠过丝诧异。
当初他无意间提起缺桔梗花邮票的事，没想到季暖居然记住了。
这时，路过的同事忍不住打趣：“傅大律师，你的小太妹又来了。”
听了这话，傅斯朗立刻黑了脸。
他眸中多了分不耐：“谢谢，但不必。”
话毕，他扭头就走了。
望着那离去的背影，季暖的手僵在半空，心底闪过几许落寞。
良久，她才深吸了口气，将邮票放回口袋，又恢复了以往吊儿郎当的模样。
初秋的天说变就变，不一会儿下起了小雨。
季暖没有回家，找了棵树躲雨后拿出根烟现在嘴里。
半晌，她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医院检查单，出神地看着诊断结果后几个字。
——特发性肺动脉高压。
季暖皱起眉，用火机将检查单点燃丢进垃圾桶里。
直至傍晚，雨才停下。
傅斯朗走到停车场，却见一身湿漉漉的季暖蹲在车子边。
她一直都没走。
傅斯朗面露愠色，径直上了车。
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