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来的舒婕妤沉不住气，率先道，“咱们柳絮姐姐虽尚无位分，肚子里却已怀了龙嗣，跪坏身子不要紧，若是龙裔有损，恐怕丑妃担待不起。”
棠鲤盯着那张脸像极了自己的脸，眸中好似有什么划过：“你想做什么？”
“民女身份低微，不敢求娘娘做什么，”柳絮不卑不亢，依旧跪着，“只是这位舒婕妤娘娘今日在此受了委屈，想求娘娘断个公道罢了。”
棠鲤只觉可笑至极：“公道？呵，什么公道？”
“舒婕妤今日挨了娘娘两巴掌，即便她犯错也自有圣上处置，娘娘擅动私刑，恐怕于理不合。”
柳絮虽以民女二字自居，却俨然已是上位者口吻，“为公允起见，娘娘只需让舒婕妤还回这两记耳光即可，在场众人皆为见证。”
棠鲤听闻此言，不由冷笑，“我若不肯，你能奈我何？”
“那便只能让娘娘受委屈了。”柳絮颔首，指尖微微一动，转眼间，后面几名壮实嬷嬷一拥而上，不多时棠鲤便被按在地上，受伤的左脸蹭过地面，疼得撕心裂肺。
“哟，”舒婕妤脚尖踢了踢她的背，“怎么这会儿不出声了？你这般看着我作甚，还不求求来日的后宫之主，给你条活路……”
舒婕妤话未说完，忽听院中赫然传来陈国昌尖细一声唱喝，“圣上驾到——”
“这，这，”舒凤顿时慌了，连忙看向尚且跪着的柳絮，低声询问，“柳姐姐，圣上来了，这可怎么是好？”
嬷嬷们见状连忙棠鲤松开，让她提起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
柳絮牙齿也在唇上重重一咬，不消片刻，额上便渗出汗珠来。
卫擎甫一迈进前厅，就见柳絮双手护腹，极力支撑半跪，面色已然煞白。
“闹什么？！”卫擎快步走向柳絮，低声问，“这是作甚？”
“擎……”柳絮虚弱唤道，“是我不好，本想替舒妹妹讨个公道，奈何人微言轻，被罚跪在此，似乎是……动了胎气。”
棠鲤站在那脸色微白，眼眶泛红。
室内寂静，只闻衣袂摩擦声，卫擎打横抱起柳絮，温柔道，“肚子疼么？”
“好多了。”
棠鲤脸色更白了些，眸中已是一片死寂。
卫擎望向棠鲤，目中却无半分柔情，“既然絮儿要讨公道，朕在此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