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日，你不沉心修炼，来此作甚？”
他句句不离修炼。
凤素羽嘴里发苦，掐着掌心的指甲更深：“我来，是想问您一件事。”
天玄有些诧异：“什么？”
“历练结束后，你当真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天玄沉默了片刻，才低沉应了声：“嗯。”
本来该高兴的答案，凤素羽却笑不出。
她看出了天玄的迟疑，脑海中常忆的话一遍遍回响着。
情绪外涌，呼吸都变得沉重，喉咙中更是一片梗塞。
凤素羽强逼着自己再上前一步，哑声说了句：“师尊，你可莫要骗我。”
天玄眼神闪了闪，薄唇微动：“不会。”
凤素羽想再说什么，可最后只是露出一抹笑，溢满了苦。
“好，师尊放心，徒儿会如你所愿。”
言毕，她转身一步步踏出了无心殿。
随着凤素羽身影慢慢消失，月色也渐渐被乌云盖住。
不知是不是这天气沉郁的缘故，天玄忽然觉得心口压抑的厉害。
另一边，出了无心殿的凤素羽站在漱玉池旁。
池水随风荡漾出几圈涟漪，却平静不了她心里的波澜。
她垂眸看着手中这把陪伴了她数百年的佩剑——溯玄，握着剑柄的手不断收紧。
这是当年她和师尊前去黔灵山寻来的灵剑，与师尊的配剑阙羽本是一对。
直到如今，她还记得那年师尊要将溯玄剑赠与她的情形。
他说：“往后如有一天，师尊不在，溯玄剑会替为师护着你。”
可现在一切物是人非，她的师尊，也不再是曾经的师尊。
月光冷寒，反射在剑身上也是如冰冻骨。
凤素羽一点点抚过剑身，最后指腹落到剑柄处的白玉剑穗上。
凝视了很久，她慢慢闭上了眼。
然后启唇念诀，催动身上灵气。
霎时间，一道幽蓝色的光包裹剑身，随后生生折断！
与此同时，溯玄剑中的灵光迸发而出，直冲天际——
另一边。
正回内殿的天玄，忽见身边的阙羽剑闪烁光芒，颤抖不止。
紧接着，就见剑柄处的剑穗断裂，发出一声脆响。
阙羽剑穗分裂，意味着溯玄剑断了。
心中的不安越演越烈，天玄转身就要朝凤素羽离去的方向追去。
这时，腰间忽然通灵境突然传来常忆急切的声音：“尊上，神域山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