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却仍紧闭不开。
卫子瑶就这么跪在这里，跪了一夜。
她身上堆积雪，早就冻的麻木，声音越来越小至再喊不出。
书房里。
连翘轻轻按压着祁千澈的额角，柔声道：“侯爷，姐姐在外面跪了一夜了，再这么跪下去，肯定会把身子跪坏的，要不，我去劝劝她吧？”
祁千澈闭着眼睛，半晌才冷淡的“嗯”了一声。
连翘走出书房，看到狼狈的卫子瑶，眼里闪过一丝快意。
三年前，要不是卫子瑶，她现在才是侯府的主母。
连翘慢慢走至卫子瑶身前，没有劝止，反而俯身低声说道：“姐姐，看你这么可怜，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侯爷说要扶我坐上正妻之位，必须要先除去你背后的靠山相府……”
卫子瑶被这荒唐的消息骇得怔住了，良久，她才强稳着颤抖的声音：“我不信，侯爷不会这么做。”
她告诉自己，祁千澈不是这样的人，她不能听信连翘的一面之词，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慌乱。
这时，一个小厮突然前来通报，宫里有圣旨传来，让祁千澈亲自接旨。
祁千澈这才终于走出书房，侯府众人在正堂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平候督办罪臣卫子清秋通敌一案有功，特赐嘉赏……”
传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卫子瑶耳畔炸响。
直到太监走后，她才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身旁的祁千澈。
“为什么？”
她跪在雪地一夜，只为求他一个重审的机会，而他却直接结案，速度快得可怕。
难道真如连翘所说，她父亲的事是他一手谋划？
祁千澈错开卫子瑶的目光，语气冷硬：“通敌书信是本候亲自从卫子清秋书房的密阁搜出来的。相府除他之外其余人等皆只判了流放，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最好的结果？
她最爱的夫君，亲手给她的父亲定了死罪。
而她父亲一生忠正，结果家破人亡，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吗？
卫子瑶只觉心口一窒，喉头腥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痛苦蔓延至五脏，她眼里噙着泪，祁千澈却未再多言一句，转身离开。
她知道，她的痛，他从来都是不看在眼里的。
这时，老夫人由连翘扶着走到她身边，看向她的眼神毫不掩饰厌恶。
“卫子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