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他死活不收!”
胖子的电话让我措不及防。我想到自己干的事,又想到那二十万。心里一阵颓唐:爷爷的手术费又没了。
后半夜我也一直没歇息过。接二连三的鬼来的应接不暇。
送走一个又来一个,我已经不记得那些鬼的样子了。
这样一直忙到凌晨天蒙蒙亮,我才能靠在躺椅上歇息一会儿。
手里还端着止咳糖浆,刚要喝。门被敲响了。
我才刚走到门边,一股大力将没有关紧的门给推了开,一条肉乎乎的肩膀重重地搭在我肩上。
本就没吃饭,被这么一搭真是差点要被压垮,我脸色有些难看地看着胖子在唠叨不停:“陆儿啊,我把你爸爸带过来了。就在门外哩!”
“你先把手放下,有话好好说。我忙的昨晚就没歇息过。给我点清净行不。”我白了胖子一眼,就看向他身后的陆木。
“父亲,进来吧。”我恭恭敬敬地微弯了腰。
“那笔钱怎么回事。”父亲一进来就顶着一张老脸严肃地看向我,目光里责备与担忧参半。
胖子扶着腿脚不太利索的父亲走过了大堂去了后院。我跟在最后把门关了上,才叹了口气,尾随过去。
“父亲,这事我也没办法。”我没有反驳,这确实是我的过错。
许是陆木知道我的为人,又从胖子嘴里了解了点什么,这下陆木只是用一种沉重的我并不能读懂的目光看着我。
这不是责怪,却比责怪更让我觉得难受,我终于还是与他对视,发誓道:“父亲,以后我会小心一点,不会再有下次了。”
“那笔钱有血色,二柱一交给我的时候我就觉着不对,肯定是出事了。我早跟你说你爷爷的手术费不急,你……你怎么就是不听呢!”陆木提到这就来气,说到后面那张脸都成了苦瓜样。抬起手,就要打我,却还是重重放了下来,叹息道:“你说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你妈交代?”
“你不用在我面前提妈,陆木,你不配!”本来说的好好的,可是一提起母亲,我就红了眼,连理智都被淹没了。张嘴而出就是愤怒的吼声,后一秒回过神来的压抑都抑制不住。
陆木就那样愣愣地看着我,接着是一脸了然的表情,但他也没跟我犟,什么也没说,驼着背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