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时，又听周温宴道：“爸的事情我很抱歉，你要是担心他，我等会陪你回一趟C市？”
程岁宁下意识拒绝道：“你不是工作忙？”
周温宴坚持：“再忙，看爸的时间还是有的。”
程岁宁没再接话。
她已经看出来周温宴的示好，可她没有半点触动。
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三年来，他抽不出一次时间陪她回C市？
他是真的关心她爸爸，还是希望通过示好让她不要追究他妈妈的责任？
去C市途中，程岁宁不知为何，一股不安萦绕心头。
周温宴是真的很忙，电话一个接一个，车速越发慢了下来。
这时，周温宴却把车停在休息站，下去接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就停不下来，程岁宁冲着他敲了敲车门。
周温宴抬手示意她不要着急，程岁宁只得攥着手忍下。
打完电话，周温宴又去买了杯热拿铁从车窗递给程岁宁。
他看的出她焦急，只是觉得她今天有些太敏感了。
程岁宁伸出手，心却突然猛的一跳，手一松，咖啡砸了一地！
周温宴皱了眉，开口安抚：“你不用这样紧张，爸在医院很好。”
程岁宁一脸疲惫：“开车。”
车往前开，手机还在震动，两人再没说过一句话。
一到医院，程岁宁就快跑着奔向病房。
她的心跳不知为何，一下快过一下，难受至极。
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小姨的哀声哭求：“医生，求求你不要放弃，他女儿还没来，他不可能走的！”
程岁宁直直愣在门口。
“你救救他啊，求你了医生……”哭声刺耳，撕破程岁宁飘摇的世界。
她伸出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却见昨天还好好的人，此刻却躺在病床上，了无声息。
她无知无觉，只睁大眼望着病床上的人，朝他走去。
她想哭，悲痛到极致却连眼泪都没有了。
她走到病床边蹲下，用一种近乎低哄的温柔轻说：“爸，你别吓我好不好？”
握上老人的手臂，他已经冰冷僵硬了。
程岁宁又慌忙抬手。
她红了眼，又颤着手抚向他的胳膊，他的脸……
没有一处温热。
都已经凉透了。
她紧紧抓着老人的手贴在脸边，颤抖着声音：“爸，你别睡了，睁开眼看看我好不好……”
她喊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