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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客为主,还有专门跑庙的等等。
我也是其中之一,专门跑庙的那种牌商。就是去各个寺庙、师父家请佛牌、做法事,虽然也做零售,主要还是低价出给专门做零售的同行们。赚钱少还非常累,所幸做的是自己喜欢的事,也算苦中作乐。
我喜欢和鬼打交道,对我而言鬼一直都是鬼,而人却并非随时都是人。一般牌商不敢轻易碰的阴牌,不愿亲自去做的情降,只要不害人的我都乐意去。
我租的公寓快到期,房东不续租了。为了避免搬家麻烦,我把家里的佛牌都带去了修善堂。
修善堂取“诸善奉行,诸恶莫做”之意,在清迈一个我翻译不出中文名的小村子里。
修善堂的老板孙俊是我在清迈最熟的合作伙伴。上海人,靠收二手手机发家,对佛牌顶多算个“半瓶醋”。可是人家有钱。
我也像有个这样的店,可惜没钱。也正是因为没钱,我才来当了牌商。
我叫赵沐云,东北人,28岁。
五年前,我从鲁迅美院毕业,找了份设计类的工作,下班之余凭着唱歌还不错的优点做了个主播,人气还挺高,一年杂七杂八地加起来能有100多万的收入。
钱来的太容易,那时候我对钱没有什么概念。追个姑娘随随便便就是花十万八万送礼物,现在百八十块的东西丢了我都肉疼。
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
好运仅仅伴随了我两年,我就开始走下坡路。先是脑子里长了个瘤子,瘤子本身是良性的,但是手术后却出现了副作用。
我的视力迅速下降,还出现了色弱的情况,很多相近的颜色我都无法分辨。
手术后,我在床上养了小半年,体重从100斤不到变成了130斤。我还意外得了鼻炎,不仅呼吸不顺畅,喉咙里还随时卡着一口吐不完的痰。
我就这样失去了工作和副业,没有了任何的经济来源。之前的钱大多也都挥霍光了,我处在了一个混沌期。
我家里只是普通人家,看到我这样的落差,又加上身边朋友亲戚的落井下石的讽刺,父母都接受不了。
他们忙着给我介绍了很多工作,不是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就是工资少得可怜的。
我拒绝了所有工作,带着所剩不多的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