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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铁衣当然怕,他怕的要命!
刺客是谁未知,有多少人未知,身手如何未知……对他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说,马车每往千佛山行进一尺,他离死神也就近了一尺。凤白梅那件金丝软甲确实能防一般刀剑,可若这次来的刺客不一般呢?
而他更怕的,是当他离死神越来越近的时候,身边还有凤白梅。
这位从战场上卸甲归来的女将军,这个即将成为她妻子的女子,这个他一路欺骗算计的人,此刻就坐在他身边,笑吟吟地看着他。
他总是忘不了凤家老宅那间被凤白梅称为‘绝路’的石室。
如果他没有跟去老宅,凤白梅便不会退入那条绝路!这一次的千佛山,又将经历什么?自己是否会再一次连累她?
见他不说话,凤白梅自顾自地道:“当你把生死当回事儿时,它就比天大。可当你没把它放在眼里的时候,它就狗屁不是。”
寒铁衣被逗笑了:“你一个女儿家,用词文雅些。”可笑着笑着,他便低下了头。
凤白梅这样说,她也应该是这样做的。战场上生死一线瞬息万变,她到底在鬼门关前徘徊了多少次,身上累了多少刻骨伤痕,才能以女儿身爬到二十万铁血儿郎的头上,让他们甘愿把命交到她手上?
凤白梅笑的更欢了。她在军中骂的更难听,回都已经收敛了不少。她将头靠在车壁上,望着青灰的顶喃喃道:“你放心,我把你拉入这火坑,定然护你周全。若是护不住你……”
寒铁衣抬头看她,等着她的下文。
凤白梅也低眼看他,眸中笑意清浅,说:“我便一生为你披麻戴孝,守一辈子寡。”
寒铁衣无语,虽然这话听着挺动人的,但前提条件不怎么美好。
“你只需要为我穿上凤冠霞帔就好。”
他的神情格外认真,换来凤白梅一阵爽朗的笑声:“好,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她笑的开怀,寒铁衣却是满心的苦涩。
她答应的如此畅快,是因为两人间那一纸赐婚的圣旨。就像她挂印归来,只为留住凤家忠义,为她凤臻将来挂帅铺平道路。她凤白梅,从未将这桩婚事放在心上,只要有那纸圣旨,只要对凤家有利,她是嫁给他这个文弱书生,还是嫁给阿猫阿狗,对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