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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靳沉似乎也只是追究了一下我的嫌疑,并没有更大的怀疑我。我回到床边,只觉得脑子疼的厉害,也沉的厉害。
不知这一觉是如何混混沌沌睡下的,只知道到了半夜十分,急促的手机铃声将我从梦中吵醒。我爬起来,只觉得头重脚轻,在夜灯的照拂下,摸到了靳沉还给我的手机。
看了眼来电,我有些想拒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
刚一接通,那头便响起了令我反胃的称呼。
“欢欢~”能用叠词叫我只有一个人。
我抬手揉了揉头,张口刚要问怎么了,可一张嘴,才发觉自己的嗓子不知怎么的哑了,还伴随着一阵火辣辣的疼。
我咳嗽了两声,握着电话:“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干嘛?”
“欢欢~你在哪儿呢?”
“我在地狱!”我冷冰冰的回了一句。并不太想和这个人多聊。
“别闹,欢欢,爸爸有事找你。”
每次只要梁良找我,怎么都不会是好事,我并不太感兴趣,抬眼找了找屋内能解渴润嗓子的茶壶,扫了一圈没有,忍着嗓子里的疼对着电话道:“有话直说吧。”
梁良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了半天,绕不到正题,在我实在没心情和他盘旋开口说要挂电话的时候,他才慌忙开口:“欢欢,爸爸最近手头有点紧张,你那儿有多余的钱吗,能不能先借给我,我赢了钱,我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你女儿是穷鬼,你难道不知道吗?”鸭叫般的声音从我喉咙里发出,我捏了捏发疼的嗓子。觉得这是难听。
“那你找阿舟要啊,你跟了这小子这么久,他难道一点钱都不给你?”赌鬼老爹有些不悦的说道。
我听这话突然觉得可笑,干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该看哪儿,便盯着眼前的地板:“他比你还穷呢~”
“你这臭丫头,真是胳膊肘往外拐……”梁良不悦的语气没来得及全部发泄。就被我直接掐灭了。
我没心情听后面的话。心里和鼻子都堵的难受。
想来真是可笑,我明明穷鬼一个,竟被钱这般玩弄,这些人这么爱钱,怎么不去抢,都来找我做什么,怎么没人关心关心我是否难受。
喉咙仍旧疼,我越想越郁闷,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