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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都困难,且失效后的副作用足以让她当场丧命。
想起那日在茶楼听到的阴谋,凌芷月攥紧了手中的香囊,苍白脸庞上闪过一抹坚定。
……
晌午时分,凌芷月用了膳,带着碧千一同去了凌家祖坟,给凌父立了衣冠冢。
事毕,凌芷月跪在无字木碑前再次磕了三个响头。
“爹爹,明日便是皇家狩猎,女儿往后不能来看您,请您原谅女儿的不孝。”
“往后若您见到我,别生气,别不要我……下辈子,我还想做您女儿……”
碧千扶着凌芷月起身,临走时凌芷月回头深深看了一眼。
那一眼饱含了太多的愁绪。
金玉院。
凌芷月将碧千的卖身契取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这是你的卖身契,明天我去围猎场后你就离开应王府吧。”
碧千“噗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
“小姐,奴婢从小就伺候您,您别赶奴婢走……”
“傻丫头。”凌芷月强硬的把卖身契和几张银票塞入碧千的衣襟,“我不在了,你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
碧千哭着摇头:“小姐去哪,奴婢也去哪,奴婢生是凌府的人,死也要做凌府的鬼……”
凌芷月笑着摇摇头,牵着碧千起身。
“你我情同姐妹,现已是自由身,莫再自称奴婢……你是知道的,我已油尽灯枯,该去地府和爹爹娘亲团聚了。”
“你往后寻个好人家好好生活,相夫教子,替我看看这大千世界……”
……
翌日,清晨。
苏承宇与凌芷月用了早膳,一同上了马车。
上马车时,凌芷月胸口又一阵悸痛,让她身形趔趄。
苏承宇见她不对劲,眉头紧皱:“你又怎么了?”
凌芷月咬着唇未声,突然瘫软着倒在了苏承宇怀中。
苏承宇身形一僵,心头一丝莫名的悸动竟让他没有立刻推开。
“承宇……”凌芷月鼻头一酸,险些落泪。
这个怀抱让她不舍,亦让她眷恋。
苏承宇凤眸一眯,正要推开凌芷月,在触及到她肩膀时手突然一顿。
他不记得上一次抱她是什么时候,但他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瘦了好多。
“我快死了。”凌芷月低声道。
简单的几个字被她说的很平静。
苏承宇心里一颤:“然后呢?”
凌芷月紧紧地抓着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