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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初的指甲在掌心中掐出了血痕,福爷的拼命求饶声刺穿她的耳朵,刺入她惶恐的心。
出去之后,聂衡之会怎么对自己呢?季初不敢想象。
“我自己出来。”
说完,季初就推开了头顶上的木桶盖,看到正站在自己的正前方的聂衡之。
他就站在禁卫军的中间,对着她说:“过来。”
聂衡之的低沉磁性的嗓音很是好听,无论是哪个女人听了都甘愿沉沦。
可对于季初来说却像是催命的恶煞,让她只想逃离。
她害怕靠近聂衡之,但她又不敢违抗他。
季初的身体先为她做出了选择,她从馊水车上走下,步伐缓慢的向聂衡之走去。
聂衡之皱起好看的眉宇,上下打量了一眼满身污秽的季初,嫌恶无比。
“真脏,季初你现在这副样子还有半点像从前吗?”
从前的季初很美,她知道自己美,所以也最爱美,即便不出门也打扮的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季初被他嫌弃的目光看的脸色惨白,唇瓣都咬出了血来。
她低着头,小小的身影在寒风中颤抖。
见她不说话,聂衡之眼睛微眯,周身怒气让跟在他周围的禁卫军大气都不敢出。
“连一个小小的馊水车夫都能叫你摇尾乞怜,季初,你可真叫我大开眼界。”
季初瞬间感觉心一颤:“这一切你早就知道了?”
聂衡之勾起一抹冷嘲。
季初苦笑起来,笑的极为凄凉。
她自以为的精密计划,在聂衡之这里不过是一场抓捕游戏。
她逃不了的……
“跟朕回去。”聂衡之彻底没了耐心。
但季初恍若未闻,还向后退了几步。
可她是个瘸子,往后退步的动作显得格外滑稽可笑。
“陛下,你不是一直说素浅是我杀的吗?我认了,我现在认了,你满意吗。”
季初的笑声格外凄惨,在他人眼中她现在这副样子跟疯子没有任何区别。
聂衡之怒火中烧,快步上前大手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季初,住口!”
他的话几乎是从牙关强挤出来的。
季初被吼的还来不及反应,聂衡之又嫌恶的松开了她。
“把她带下去,洗干净再带到圣宸殿。”
聂衡之对着禁卫军发号施令后,就从季初面前直直离开。
一个眼神也不再给她。
季初被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