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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思单纯的人。”
若单纯,怎会明知自己不过是个暗卫,却还在肖想能以另一种身份陪在顾行之身边!
上过药后,阿然精力不济,沉沉睡去。
郁青替她掖了掖被角,起身离去。
接下来几天,郁青一直在照顾阿然,直至她伤好,再没见过顾行之。
只听人说,宋乐清在府里住了下来,顾行之还将最靠近主院的颐院给她住。
也经常听府里下人说宋乐清有多么好,和顾行之有多般配。
夕阳散落,残阳如血。
郁青望着天边的红云,手握着那枚腰牌很久,做下决定。
书房。
郁青到时,顾行之正伏在桌案前,正在处理要事。
烛火摇曳。
他的面容掩在明暗之中,不甚清晰,郁青看着却有些出神。
好久,她才深吸一口气,将在心里演练百次的话说出了口:“主子,你可还记得,当年我入顾府之时,你答应过我什么?”
顾行之抬头看她:“什么?”
郁青一字一句复述着他当年说过的话:“您曾说,若有朝一日我想离去,您便会放我走。现在我想离开了。”
“不行。”
郁青愣了下:“为什么?”
顾行之没有丝毫迟疑:“暗卫之中唯你是女子,可护在清儿身边保她无虞。”
郁青脑海中一片空白。
许久,她才操着干哑的嗓子问:“只是因为宋小姐?”
顾行之沉默以对。
看着男人依旧俊朗的面容,郁青却忽然觉得有几分陌生。
书房再没人说话,寂静无声。
后来,郁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书房。
只是刚出门,迎面就撞上了秦疏。
秦疏眉眼复杂:“你……当真喜欢顾行之?”
郁青猜他是听见了自己和顾行之的对话,刚想开口,顿时一股温热顺着鼻间淌下。
她连忙抬手捂住,又害怕站在此处,会被顾行之察觉,什么都来不及说匆匆离去。
树下角落里,因失血她的脸色有些发白,手亦开始抖颤。
郁青有些艰难的用手帕一点点擦去血迹,然后将带血的手帕收好,才朝着梨院走去回。
可不知为何,一路上遇到的下人瞧见她,脸色都有些不自然。
梨院门口。
郁青刚准备进去,却听见几步外侍女高声嘲弄:“郁青算什么东西,一个奴才竟也敢肖想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