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眼前人面容有些模糊，隐隐约约看见熟悉的轮廓。
顾苒伸出一只手去摸他的脸：“季时煜，是你吗？”
季时煜看着她喝醉的模样，有些无奈：“松手，本王送你回府。”
闻言，顾苒却更加用力搂紧了他：“我不想回府，不想……”
季时煜见状头痛，恐吓道：“你要是再闹，本王就把你丢出马车！”
孰料，顾苒不仅没松手，反倒是红了眼眶：“你为何要凶我？我这么喜欢你，又没做错事……”
听到这话，季时煜愣了愣，一时倒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最后只能放缓了语气：“我没有凶你。”
“你有，你生生躲了我一年时间，还把我送给你的手帕丢了！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第一次送男子手帕，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却还弃如敝履……”
说着，一直在眼眶打转的泪落了下来。
季时煜缄默了瞬，伸手替她将泪抹掉：“你还小。”
“我及笄了！彩云和我一样大，都要成婚了。”
顾苒说着，觉得脑袋愈发沉重。
头一歪，靠在季时煜的臂弯处，闭上了眼嘟囔着：“爹说我也该成婚了，我连嫁衣都准备好了。”
她声音很小，在寂静的马车内却异常清晰。
季时煜一直没有接话，只是听着她越渐舒缓的呼吸，轻巧的将人放躺在软垫上。
夜明珠发出的暖黄色光亮照在顾苒脸上，落下几道明暗线条。
季时煜看着她熟睡的模样，良久，才小心翼翼的抽出手臂。
他起身掀开车帷，低声唤来外面的侍卫：“你去丞相府传个话，就说顾小姐今夜宿在宫中，不要提她醉酒的事。”
侍卫应声而去。
翌日一早。
顾苒扶着宿醉醒来隐隐胀痛的脑袋，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有些发怔。
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梳着双髻的丫鬟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姑娘醒啦，奴婢伺候您洗漱吧，王爷正在等您用早膳呢！”
“王爷？”顾苒愣了下，紧接着，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
想到昨晚自己说的话，还有季时煜的沉默，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洗漱后，顾苒跟着丫鬟来到膳厅。
她看着坐在厅内的季时煜，脚步顿了顿，复又上前：“昨夜醉酒失态，劳烦皇叔照料，我就不再叨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