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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青鸟真身?是帝君给你下了禁锢术,目的便是不让任何人察觉。”
桑瑶踉跄着后退,大脑一片空白。
她摇着头,想要否定什么,可喉咙里却像被倒刺卡住,痛到说不出话。
很久很久,她才生硬地挤出几个字:“不可能……”
容止怎么会瞒着她,他明知自己有多想找到亲人!找到家的归属!
银尘看着近乎崩溃的桑瑶,心中不忍,却还是全盘托出。
“你与我们不同,我们本是身份低卑的树草精,从而成为死侍……而你是青鸟王族,若让你知晓身世,你定不会再为帝君卖命,所以他才将一切瞒下。”
桑瑶的眼眶一点点泛红,莫大的绝望近乎将她吞噬。
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只感觉曾经得以仰望的天彻底轰塌。
桑瑶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鸾栖宫。
或许是她浑浑噩噩孤身走回来,又或许是银尘怜悯地将她护送回来。
那些,都不重要。
她倚坐在庭院的凉亭中,眸光空洞地望着天上的残月,孤坐到天亮。
昏昏沉沉,浑浑噩噩。
桑瑶不知自己如何度日,每日看着仙婢们送来的食膳佳肴,她却毫无胃口,寝食不安。
忧极伤身,,她的身子消瘦了一半,脸色苍白若纸。
十日过后,桑瑶接到了容止的传诏。
浮云殿。
桑瑶跪在地上,看着鎏金主座上的容止,不觉出神。
“桑瑶,此次任务你可听清了?”容止厉声问道。
桑瑶回过神,忙垂下头:“是。”
说着,她起身往外走。
就在出殿的那刻,她脚步微顿,转回头看向容止。
“帝君,我的身世可有眉目了?”
容止眼皮未抬,语气带着一丝敷衍:“未曾。”
桑瑶下意识收紧了手,低声道:“我知道了。”
而后,她默默走了出去。
阳光刺目,透着灼热,她却觉得自己置身寒冬腊月,寒冷至极。
当夜,南禺山火光迸射,惨叫声绵延不绝。
曾风光一时的比翼鸟族,败落得无声无息。
桑瑶看着尸骸遍野,血流成河的一幕,她的眼里闪着不知名的情绪。
‘嘀嗒’
泛着银光的长剑,还有血水不断低落。
桑瑶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上溅上的红,心中一阵翻涌。
从未有人知道,她怕血,也怕死。
可为了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