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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归来,天宗门上上下下齐聚无心殿,为其接风洗尘。
宴会结束后,芙蕖刚起身想退离,就听见陵越说:“蕖儿,你留下来。”
芙蕖脚步一顿,依言站在了原地。
众弟子纷纷退下,很快,殿内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陵越撑头看向芙蕖:“我闭关这段时日,你的修为可有长进?”
芙蕖回头,垂于两侧的手悄然收紧:“依照师尊叮嘱,这百年不曾有一日落下修炼。”
“百年,是许久了。”陵越低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轻盈的飘进芙蕖耳中。
殿内沉寂了片刻。
陵越再次开口,用一种熟稔的语气问:“今日留在无心殿用膳?”
芙蕖垂眸:“徒儿晚上还有心经未读,不能侍奉师尊左右,先行告退。”
说完转身离开。
出了大殿,芙蕖快步走到漱玉池边,捧起池水泼在脸上。
池水冰凉刺骨,她心中那抹自见到陵越后就不曾断过的悸动也渐渐平息。
漱玉池面如镜,映出芙蕖的狼狈。
她看着却不由回想:方才自己有没有失了仪态?
有没有展现出自己对师尊的留恋?
想到这儿,芙蕖靠在池边柳树上,忍不住自嘲一笑。
她自入仙门,就因万里挑一的天灵根被陵越破例收入门下,成为了他唯一的关门弟子。
一场师徒,可她偏对他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芙蕖抬眼望着空中的璀璨繁星,脑海里不由浮现那天在桃花树下的情形。
那时,她正要下山历练,看着树下抚剑的陵越,鼓起勇气问:“师尊,徒儿倾慕于你,也想尝试人间的情爱,你可否陪徒儿一起?”
但回应她的却只有他眼底那彻骨的冰冷,如匕首一般向她刺来。
四周寒蝉鸣泣。
芙蕖大梦初醒,那犹如梦魇般的一幕,百年来一直萦绕着她。
整理好慌乱的情绪,她似逃般快步朝外走去。
这时,腰间佩戴的通灵镜传来师兄凌云的声音:“师妹,你在哪儿?我有一事相告。”
凌云是她下山历练的时候照顾自己的师兄,与她关系交好,帮过自己许多。
芙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玄天宗主殿外。”
“等我片刻,我们在桃花树下相见。”
凌云匆匆说完,断了通灵镜的音讯。
芙蕖收起通灵镜,长吁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