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扉。
她仰头看着周怀瑾，视线有些模糊。
苍白的脸颊上，早已分不清哪里是雨水，哪里是泪水。
“怀瑾。”她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唤着他的名字，“带我回家，可好？”
回家，回到那个你给我的家。
周怀瑾看着泪眼摩挲的顾朝颜，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好。”
他将肩上的披风取下，披在了顾朝颜身上，再与她并肩而行。
雨伞倾斜，淅沥的雨水淋湿了他的半边身躯。
锦绣苑。
顾朝颜躺在床榻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依旧浑身颤抖。
“你发烧了，我去找大夫。”周怀瑾给她掖好被角便要起身。
顾朝颜拉住了他的手腕，眼底带着恳求：“不要。”
她不想让周怀瑾知道自己中毒已久的事。
“抱抱我，求你。”她紧紧攥着周怀瑾的手，好似拉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周怀瑾蹙眉，身形未动。
顾朝颜看着他，嗓音中的苦涩蔓延成海。
“一次就好，求你……明日我便离开周府，自此不复相见。”
一字一句，撕扯着咽喉挤出，浸满卑微和痛苦。
周怀瑾一怔，心头毫无征兆地升起一抹前所未有的沉闷感，让他呼吸压抑。
他伸出手，将那颤抖的女人搂在了怀中。
怀中人，瘦骨嶙峋。
“叩叩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温暖一刻。
“大人，晋宁公主来了。”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周怀瑾身形一僵，松开了抱住顾朝颜的双臂。
顾朝颜脸色一寸寸发白，有些仓惶地拉住了他的手：“不……怀瑾，不要走……”
任性无理也好，胡搅蛮缠也罢。
只此一次，求他不要为了那个女人离开自己。
周怀瑾一根根掰开顾朝颜冰凉的手指，薄唇吐字如冰。
“早些休息。”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还有再次被关上的房门，顾朝颜无力的蜷紧了手指。
就好像溺水之人，无论如何都够不到救命浮木时那般绝望。
书房。
周怀瑾对江知诩行了拱手礼：“锦衣卫指挥使周怀瑾，见过公主。”
江知诩看着他，眼底闪过一抹哀怨：“你我非要这般生分？”
“君臣之礼不可乱，不知公主深夜到访有何事。”周怀瑾语气平淡无冷意，却字字透着疏离。
江知诩神情带着愠色：“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