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眼中无光，虚弱晕倒的样子。
李炜见他面露痛苦，正要劝两句，却听他说：“罢了。我与她之间……她永远是赢家。”
李炜震惊地看他。
叶凡已经深深地闭上了眼：“给她找最好的大夫给她调理身子，她怕疼，让大夫用药多注意。”
李炜心中犹有不忿，但这是主子的决定，只好道：“是。”
“慢着。”叶凡静了静，像是下定决心，“本王也去。”
——
司徒嫣然再次醒来时，腹中仍残留着绞痛。
春儿在床边低声哭泣，见她醒了，连忙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司徒嫣然想问，却又不敢，最终只说了两个字：“孩子……”
春儿明白她的意思，更难过：“小姐，它已经，已经没了。”
司徒嫣然蓦然凝滞，好半晌，才道：“好，好啊。”
这个孩子，被他的父亲误会，甚至是憎恶。就算来到了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好的境遇在等他。
不如不来。
左右，他的母亲很快就会去陪他了。
“春儿。”司徒嫣然握住她的手，勉强扯出一抹笑，“我大约……只剩这两天了。”
春儿瞬间滚出了眼泪，“小姐，莫要说胡话，您……”
“你听我说，”司徒嫣然道，“我心悦他，所以能等他那么久，但我这身子，你知道的，我活不了多久。如今亦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咳咳，咳咳咳……”
正说着话，她竟又吐了一口血！
春儿急得不停落泪：“小姐，奴婢给您请大夫，您……”
“别找大夫了，送我一程吧。”司徒嫣然抓着她的手，“春儿，我想去找娘亲了……”
春儿狂摇着头，眼泪不要钱般往下滚，“怎么可以，小姐，不可以的……”
司徒嫣然轻轻地说：“成全我吧，至少让我体面地走。”
春儿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司徒嫣然推了推她的手，目光几近哀求。
春儿只能把泪擦干，跪下，给她磕了三个响头后，起身，拿了一瓶毒药出来。
这是一瓶足以致命的毒药，服药两个时辰后，便会毒发身亡。
那是司徒嫣然在几年前便想服下的毒药，只为等叶凡回来，才一直没碰。
以往，她最常说的话便是——
“我怕我死了，他会好难过。更怕我死了，他会随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