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诊断单,只要爷爷看到,他肯定不会再反对离婚。顾家不会要一个又瞎又不能生的媳妇。”顾芸一字一句的说着,如同宣告向晚白的命运一般。
向晚白手臂的僵硬感如同潮水侵袭而来,她强撑着无力感,看着那两张替她决定好未来的纸,无话可说。
顾芸或许觉得说的太狠,表情缓和了些,语气也变成了劝诫:“你放心,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帮你。”
“好好想想,你要是再拎不清,你爸就真的完了。”
顾芸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向晚白低头看着那两张纸,手臂僵硬,怎么也抬不起来。
从小跟随她的方姨,端着水和药走到向晚白身边:“二小姐,该吃药了。”
向晚白回过神,强按着发抖的手去接药碗。
可她的手刚拿到碗,手指一僵,“嘭!”得一声,汤药撒了一地。
方姨这才发现她病情发作了,一边弯腰收拾,一边道:“我这就重新给你端来。”
“算了,方姨。”向晚白叹了一口气。
医生说她得了肌萎缩侧索硬化,也就是‘渐冻症’,现在的医疗水平根本不能治愈,吃药又有什么用呢!
方姨偏过头,隐隐叹了口气,静静地重新去厨房煮药。
方姨走后,向晚白等身体恢复了些才重重地喘了口气。
次日,向晚白照常扶顾景莫去办公的地方。
等到书房,顾景莫不耐烦地将她一把推开。
向晚白却没有走,她安静地站在门口,看着晨光下顾景莫的侧脸轮廓,迷茫了。
明明他是自己丈夫,可她却觉得他是那么遥不可及。
她轻轻地伸出手,却又落寞的收了回去。
良久过后,她看顾景莫放下了耳机,才轻唤道:“景莫。”
“说。”顾景莫冷淡的丢给她一个字。
向晚白握着拳,迟疑了半响,才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