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一片黑暗混沌。
……
雨已经停住，屋檐上的雨滴落在青石砖上发出“啪嗒”的声响。
姜鸾悠悠转醒，屋内的烛火摇曳着将房里的影子拉长，无端显得寂寥。
床边，姜心趴在这里守着她，已经睡着了。
可是李怀懿依旧是不在。
月色清冷地洒过窗沿，所有的孤寂冰冷在夜里拉长，最后化作姜鸾嘴角的苦笑。
从前，但凡她有一点头疼脑热，李怀懿都会陪在她身边，比任何人都着急。
可是现在，她为他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一圈，也看不到他的人影。
人是会变的，可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姜鸾撑着床坐起来，浑身一瞬疼得直冒冷汗。
轻微的动静一下吵醒了姜心，姜心见她如此，脸上一急，忙扶住她：“小姐，您刚生完孩子，不宜多动。”
姜鸾轻轻握住她的手，掀开她的衣袖。
见到那已被包扎好的伤口，她心中一痛：“你怎能将本命蛊舍掉喂我？没了它，你会武功全失，身子比常人还要虚弱！”
姜心却笑得开心，拉下衣袖：“我是圣女的护卫，本就是为了你而生的，当时情况危急，我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看着她纯真的笑，姜鸾鼻头一酸。
其实……她本来就活不了多久了，这件事，姜心是知道的，可她还要这样傻。
苗疆圣女，必须终身纯洁，侍奉巫神。
所以姜鸾从小就泡着毒虫毒草炼制的药浴长大，早就不能育子。
嫁给李怀懿这十年，她阅尽医书，才终于找到法子让自己怀孕。
只是孩子生下以后，她最多也只能再活一年了。
姜鸾敛去眼中凄然，忽然想起来问姜心：“孩子呢？”
姜心起身，将孩子的摇篮轻轻拉近了些到床边：“正睡着呢，是个小女伢。”
孩子的小脸鼓着，脸红彤彤的，看着她的一瞬，姜鸾心都软了。
她轻轻摸了摸孩子柔软的头发，想了想，解开襁褓，给孩子体内种下一条本命蛊。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姜鸾忙拉好孩子襁褓，门就被人打开，屋子里窜进一股冷风，让她不由打了个寒战。
“姜心，你下去休息吧。”她压低了声音，嗓子有些嘶哑。
姜心犹豫再三，才退出房间。
姜鸾抬眼看着李怀懿，灰暗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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