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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份悬殊,却在落日余晖中般配如一对璧人。
苏子余只觉腿如扎了根般动弹不得,呼吸都随之一窒。
园内空阔,君穆年和萧颜也看到了她。
君穆年眸色一怔,正要上前,却见苏子余转身快步离开了。
当晚。
红烛才换了一次,君穆年就回了府。
他直奔入房,竟见苏子余坐在灯下,手里拿着花绷子和针线,认真地绣花。
君穆年抿抿唇,走过去。
他将一个首饰盒置于她面前:“想着很久没有送你礼物,打开看看,可喜欢?”
闻言,苏子余目光落在那木盒上。
暗红色的盒面雕着花纹,又以金丝镶嵌于内。
一肘长短,不看其中,便也可知这有多贵重。
苏子余微垂眼眸,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这六年,君穆年送给她的东西越渐名贵,可其中情意却越渐变淡。
她打开木盒,是一套华奢的金步摇。
苏子余哑声回:“喜欢。”
见她波澜不惊地说完,又将木盒放入柜中,君穆年只觉她寡淡无趣。
但想起御花园一事,他还是耐着性子坐下来,陪着苏子余。
无言间,苏子余却有丝疲惫,她何尝不知道君穆年是为何示好。
苏子余强忍心酸,望向他:“穆年,我们何时回凉州?”
她还记得君穆年说待功成身退,就带她回乡祭祖,过平淡的日子。
可君穆年立刻冷声回了句:“凉州偏远之地,回去作甚?”
苏子余一哽,说不出话。
见她这模样,君穆年眼中多了丝不耐,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苏子余心间泛苦,手中的针重的恍如千斤之石。
她还记得君穆年曾说:凉州才是家!
……
苏子余未提御花园一事,君穆年便越发没有忌惮。
每日带着一身酒味晚归,却说是因朝中有事。
而苏子余只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无言地将所有酸苦咽下肚。
只是近来,她听闻君穆年暗中肃清朝中反他的党羽,甚至动用私权杀了不少人。
苏子余整日忐忑,可又无能为力。
直到朝中老臣左相梁复带着其他几位老臣来府求见。
年过六旬的梁左相跪地磕头道:“郡主,您是皇室唯一的嫡亲血脉,当初太子在时,爱国亲民,怎会忍心看现在忠臣被屠戮?”
“皇上年事已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