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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闭上眼,压下鼻尖的酸涩:“卫卿珩在何处?”
“殿下正在寝殿休息。”
闻言,戴玥姝便起身往卫卿珩寝殿而去。
寝殿内。
卫卿珩看着面色苍白的戴玥姝,心里有些不舒服:“你身子不好,该休养几日。”
戴玥姝却只是说:“我想出宫。”
卫卿珩眉心微皱:“戴府之事已成定局,你去了也无济于事。”
听着他的话,戴玥姝掩在袖中的手微微攒紧:“殿下想多了,玥姝身为戴府儿女,如今只是想去坟前祭拜,难道殿下连这也不准吗?”
卫卿珩没见过她这般尖锐模样,但思及戴府之事,还是缓了语气:“我陪你一起。”
“不必。”
戴玥姝果断决绝,迎着卫卿珩不悦的目光,哑声说:“我只想自己前去。”
卫卿珩看着她微红的眼眶,终究还是点头应允。
……
戴府祖坟。
戴玥姝看着眼前突然多出的十几座新碑,浑身发软。
她寻到戴父戴母的墓前跪下,眼眶霎时红了。
“爹,娘……”
戴玥姝喉中像哽着块石,说不出话。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缓了会儿才继续开口:“是玥姝不孝,没能护住爹爹娘亲,也没能护住戴府……”
她说着,脑海里满满都是卫卿珩那冷漠的面容与话语。
戴玥姝不禁想,若非自己爱慕卫卿珩,爹娘又怎会与皇家有交,偌大戴府又怎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想到这儿,她只觉得心痛如刀绞。
这时,身旁响起一道脚步声。
紧接着,一人在她身旁跪下。
戴玥姝转头看去,却瞧见本该在千里之外的宋莫昀!
四目相对,宋莫昀眼中满是心疼。
他听闻卫卿珩对戴府做的事,匆匆赶回,却不想还是晚了。
“玥姝……”
宋莫昀想让戴玥姝节哀,可这话刚冒出个头就再出不了口。
而戴玥姝看着他,却是想起了他们和卫卿珩初见时的场景。
而如今,人还是那三个人,可世事却已变化万千。
戴玥姝缓缓收回目光,定定着看着眼前的坟塚。
“莫昀,你说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宋莫昀一时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寂静如死寂般蔓延开来。
许久许久,宋莫昀才开口:“你可后悔?”
戴玥姝身子僵硬了瞬。
她不知道宋莫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