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把离婚协议丢在了一堆文件里。
没一会儿，门被敲响，陈律师走进来。
“陈总，汤助理通知我来处理离婚协议的事。”
陈嘉衍淡淡道：“你去重新拟一份交给我。”
陈律师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应下了，随即又打开随身的笔记本给陈嘉衍看。
“陈总，关于乔蓓小姐片场打人这件事，已经做好起诉营销号的文案。”
“鉴于‘打人’的变成了汤助理，起诉罪名可以变成诽谤……”
陈嘉衍看着他的屏幕，脸色陡然一变。
那是一张汤佳渔被砸得满脸血狼狈躲藏的照片。
“这是怎么回事？”
陈律师一愣。
随即假笑着恭维道：“是今早上热搜的图，还是您厉害，乔小姐口碑成功逆转，大家都去骂汤助理了……”
这话听着无端刺耳，陈嘉衍冷冷问：“谁打的她？”
他的人，轮得到其他人欺负？
陈律师有些尴尬：“是……乔小姐的粉丝。”
陈嘉衍根本不在乎，冷冷道：“打人的人找出来，都送进去。”
他说完，心里还是郁着气，又打开内线：“汤佳渔进来。”
那边没有回话。
陈嘉衍走出去一看，汤佳渔不在位置上！
……
汤佳渔在出租车上，她刚刚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汤母再一次病危。
从车上下来，汤佳渔急忙跑进常山医院。
她又一次等在了亮起红灯的急救室门外，恐惧抓住了她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看着眼眶泛红，无比紧张的汤佳渔，医生低下头，轻声道：“抱歉……”
这两个字像惊雷劈在汤佳渔的脊梁，叫她一阵麻痹。
盖着白布的病床随即被推了出来。
她掀开白布，汤母眼闭着，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汤佳渔握着她的手，好似还残存一点温度。
她轻轻晃着汤母，声音轻柔得像是怕打扰了她：“妈，妈，你醒醒……”
“你醒醒……我们很快就能转院了……”
床上的人怎么也没有反应，手心的温度逐渐冷去。
汤佳渔说着醒醒，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坠。
“你醒醒……你再看看我啊……”
“妈……”到最后，她只会哑着嗓子喊着一个字。
可病床上的人再也不会唤她一声“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