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浑身湿透，瑟瑟发抖。
一个身穿白衬衫的男孩子走了过来，将手中的湛蓝色雨伞递给了她。
“同学，给你。”他眸色温和，如沐春风。
看到两人左胸上一模一样的校徽，温寒才知道他也是医学院的学生。
再后来，所有的一切都顺理成章。
收敛思绪，温寒看着愈来愈大的雨势，拢紧了湿漉的衣裳。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车窗摇下，程牧云的脸出现在温寒面前。
“上车。”他冷淡道，嗓音带着一抹不容抗拒的威严。
温寒愣住，略微迟疑后默默上了后驾驶。
她知道，程牧云这人一向不喜欢相同的话说第二遍。
“谢谢。”关上车门后，她从包中拿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水渍。
程牧云启动车辆，没有言语。
一路无言，车厢车的缄默让气氛隐隐压抑。
“同学聚会为什么没去？”程牧云突然开口问道。
温寒一怔，轻声道：“你的请柬我收到了。”
若她去了，在听到他要结婚的消息后，大抵没法像现在这般心平气和。
程牧云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微微蹙眉。
“这么些年过去，你还是改不了答非所问的习惯。”
温寒手指下意识蜷紧，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车辆拐弯，在莱茵小区停了下来。
“下车。”程牧云淡漠道，解开车锁。
温寒看着熟悉的小区大门，有些惊讶看向程牧云：“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程牧云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微紧了几分。
“昨天唐鑫告诉我的。”他淡声道。
温寒愣了愣，收回了心底荒谬的猜测。
她打开车门，在临要下车之际，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牧云，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短暂的沉默后，传来程牧云的回应。
“挺好的。”
温寒心底剩余的话，被他这一句冷漠中透着疏离的三个字，咽了回去。
“那就好。”她轻声道，敛了心思走下车。
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子，温寒轻轻动了动唇瓣。
“再见。”微不可闻的声音，被风吹散。
回到家，温寒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她看着来电人，微顿后按了接通键。
“姐姐。”听筒那端传来弟弟温子宴迟钝又生涩的声音。
温寒微愣：“妈呢？”
“地上，好多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