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凝血功能障碍，生孩子的时候可能会大出血。”
“然后呢？”季疏白余光看着一旁眼神毫无波澜的陈知予，眯了眯眼。
她好像已经无所谓了一般的样子，让他一瞬心情复杂。
陈知予其实已经僵住了，她听着季母尖利的声音：“什么然后，当然是让她去抽点血备着。”
那语气理所当然，显然并不在乎现在的陈知予能不能受住，而是想着趁着她还能抽的时候先抽。
这一刻，陈知予感觉自己似乎是条缺水的鱼，无论怎么张大嘴，也呼吸不到氧气。
季疏白当她是器皿，季母当她是血浆。
一个折磨着她的精神，而另一个则是摧毁着她的身体。
“不行。”
这时，季疏白却一口驳了回去。
陈知予一怔，本来毫无波动的眼神一瞬亮了亮……季疏白这是在维护她吗？
而下一秒，那冷若冰霜的声线再次击垮她那薄弱的希冀。
“她吃了药，又输了液，血不干净了。”季疏白斜瞥着陈知予，“而且她也不配。”
指甲再次陷进肉里。
却还不够缓解心里的疼痛。
她垂下眼帘，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陈知予，你看你又自作多情了。
季母说不动季疏白，而且想想他的话也有理，只能起身离开。
她瞪了一眼陈知予，斥责了句：“不是疯就是病，季家怎么摊上了你这么个丧门星！”
陈知予双肩一颤，脸上血色褪去。
丧门星三字像是刀子一样捅进她心里，扎得她鲜血淋漓。
父亲死前的场景再一次在脑海中出现。
的确，她就是丧门星，不然怎么会家破人亡，失去父母。
季母走后，就有人送了饭菜过来，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季疏白走过去坐在主位，叫了一声：“过来。”
陈知予抬眼，撞上他冷入骨髓的视线后才木讷地走过去，在离他最远的的位置坐了下来。
“吃饭。”季疏白不咸不淡地两字后却没有动筷，似是在命令她。
陈知予却一点也不想吃。
从患了抑郁症开始，她的胃口也渐渐变差。
但她还迟缓地拿起筷子，只是三分钟才吃了两口。
她这样子让季疏白不由烦躁了起来：“你别逼我动手。”
陈知予红了眼，抓着筷子手颤抖着：“我说心脏还给你，你不要，她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