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亲密,因为她生来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
在酒吧里上班,时常能碰到爱占小便宜的男人,碰到这类人,她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人瞬间收手;若是对她死缠烂打的,她也总能想法设法让自己脱离险境。
被人强吻,她曾经遇到过,那感觉相当糟糕,而这次却完全不同,她吓得撒腿就跑。
“嘿!”他一副酷脸,正压抑着体内还在熊熊燃烧的欲火,准备洗耳恭听。结果她一转身,便跑了个没影。
他双手插兜,无奈的看着前方一堆高矮不一的房子。他相信,即便他追上去,也难以在那错踪复杂、阴暗的巷子里见着她。
穿过阴暗的巷子,冲进黑漆漆的楼道,拐了个弯,陶之央颤抖着手拿出钥匙开门。
老旧的门锁不是太好开,她抬起膝盖用力的顶了顶才将门打开。
在狭小的卫生间迅速冲了个凉,她的脸依旧烫得吓人,套上睡衣睡裤钻进被窝,往日在酒吧忙完,回到家早已是累得睡眼朦胧的她,此刻却异常清醒。她睁着眼,看着熟悉的屋子,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屋子里除了床看起来是空旷的,其他根本没地方落脚,尤其是那张唯一的桌子,上面堆满了各种手工制作的工具和材料,还有未完成的半成品饰品。她努力寻思着,还欠着谁的订单没交货的。
角落里那一堆的脏衣服,她瞄了一眼,就迅速移开了视线。无论如何,她也不想半夜洗衣服。
看不到,就当不存在。
垃圾桶里散发的酸臭味终于引起她的注意,将垃圾桶往门口一丢正想关上门,又突然想起,到第二天,那个垃圾桶肯定会不冀而飞的。
于是她又拎起垃圾桶往卫生间里一塞,把门关上。她刚闭上眼,眼前又出现了她和那个男人激吻的一幕。
“该死!”她只得强迫自己想起那个总在半夜三更闯进她房间的弟弟和老把她做为赌资和抵债用的养母。
这招果然有效,满脑子的旖旎画面立刻消失,阵阵恶心的感觉和怒火瞬间来临。在床上翻了大半天,她终于睡去。
窗外,天已变成深蓝色。
东边那颗泛着白光的星子早已升起,像颗嵌在巨大蓝宝石里的钻石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