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暖融融的粉橘色,她手中的钢笔被缠了一道又一道,破旧得不成型,显得那么突兀。
她拾起钢笔,小人儿犹豫了一小会儿。
她看着他,还是有些畏惧,即便现在的他还年少,但后世,街坊邻居间流传的那些事,却非常骇人,有人说他手上沾满了鲜血,但是这样的男人,他却救过自己。
慕凌的心情很复杂,以至于水眸里情绪跌荡着,最终她鼓了鼓腮帮,像是鼓起了天大的勇气,眼巴巴地注视着他,眼眸大而明亮,里边似盛满光,“给你。”
少年轻轻一怔。
他没想到还会有人在。
闹剧过后,观众不该全部离场了吗?
少年抬起的眼眸漆黑,冷淡,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小姑娘手都抬得酸了,却仍然倔强地伸着,天然无害的模样,有点天生的小委屈。
少年阖了阖眸,收回视线,抱着膝盖在角落里坐下了。
慕凌歪了歪脑袋,看看手里的钢笔,又看看他,目光有几分凝滞。
现在的他没有后世眉眼那么锋锐,冷漠无情,却仍然是那么不可靠近。
少年完全闭上了眼,发梢还在淌着雨水,雨水顺着额际流下来,混合着血往下,他唇线绷得很紧,脸色也有些发白,这样的夜晚,凄风冷雨,楼道里寒冷黑暗又潮湿,他却已经睡着了,显然是累极了。
少女望着他,脑海里突然生出模糊的记忆。
也是这样一个晚上,她万念俱灰,要不是后来的御深出现,她差点就被人糟蹋。
看见御深此刻的样子,慕凌心里泛起淡淡的疼。
哒哒哒——
少年一抬眼,便看到粉粉的毛绒拖鞋远去,扯了扯唇,意料之中。
他抚了抚伤口,表情愈发冷漠,仿佛天生的无喜无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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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
一大早,秦沅下夜班回来的时候,以为女儿还在睡,动作放得格外轻,谁知,推开门的瞬间,就被小人儿抱了个满怀。
“妈妈!”慕凌依在秦沅怀里,小手抱着妈妈的腰,奶声奶气地叫个不停。
秦沅莫名又好笑的,“我就上个夜班,你这是怎么了?小粘人精儿!”
她轻轻地摸了摸慕凌的头发,软软的,又顺又滑。
慕凌看着妈妈,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重生回来,她的记忆一直零零碎碎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