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掏出烟盒，挑了根烟，眼角却瞥到沙月辉嫌弃的表情，便将细烟又放了回去。他把玩着烟盒，一边指派任务：“骏子、阿辰，就近观察‘陈梦霞’，不要惊动她们。”
“是。”王梓骏和杨辰立刻回道。
尹夜看着白板上十来张死人活人的照片，若有所思。
沙月辉却突然起身，走到办公室最深处的角落，蹲了下来。角落里立着一把淌水的黑色直柄伞。
“出来吧。”沙月辉像是在对着伞说话。
“不要怕，我罩着你。”她继续说。
“他现在有求于我，我跟他说，不会再把你扔进马桶了。”沙月辉笑起来，眼里像装着小星星。
伞的周围开始散发出缕缕黑气，黑气越来越多，慢慢聚拢，成人形。不正是早上束着长发、不自量力竟然来吓唬沙月辉的男鬼孔非白嘛。
不用跻身在伞里，孔非白高兴极了，一会儿飞上天花板，一会儿撩动众人的头发，一会儿跑到鱼缸里，把排泄到一半的小灯鱼吓了一大跳。
孔非白在每一个人身边绕圈圈，唯独到尹夜身边的时候，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沙月辉重新在尹夜身边坐下，仍是托腮，看着茶几上未开封的可乐。
“有没有这个可能——”尹夜想到什么，说道：“‘陈梦霞’指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信号？”
孔非白趴在茶几上，也看着那罐可乐。
“你的意思是——”韩天似乎能领会到尹夜要表达的东西。
“这个名字，你也知道，我也知道，但是是我们用来指示什么东西的代号，并不是真的表示名叫陈梦霞的人。”尹夜说道。
“的确。不管凶手是什么东西，如果它的目的是陈梦霞此人，那么它绝无必要如此大费周章。找一个人，对它来说轻而易举。”韩天叹道：“这样一来，我们又是毫无线索。”
“那么只有两个办法。一，广而告知。让大家都知道这个信号，然后那个相关人可能会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进而向你们寻求帮助。”尹夜分析道。
韩天摇摇头。让这个世界里本就没有多少安全感的人再一次陷入混乱，上头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尹夜看到韩天摇头，继续说道：“二，等。等到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