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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张朱红烙梅梨木大床,一个面容姣好却略显憔悴的妇人正坐在床边,她未点半分妆容,眼窝因为常年的病痛有微微的塌陷,带着些许的青紫,青丝乌黑如瀑,就这样半披在肩侧,眉目之间依稀带着几分端庄的贵气,看见伍月之时,那丝端庄换成了无言的温柔,笑意直直地现在了眼底。
伍月忍下了要掉泪的冲动,一句话梗在了喉间,吐出来,却莫名地有些沙哑:“母亲。”
李乐仪眼眶也是红的,“我的宁儿啊,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她的手指十分纤细,是一双常年温养的手,白皙细腻,又十分温暖,李乐仪抚上伍月的脸,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才一阵子不见,母亲觉得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长,我的宁儿变得这样好看,我都要认不出来了。”
伍月看着李乐仪,忍不住眼泪就掉下来了。
“母亲,宁儿好想你。”那么多个荒芜的日日夜夜里,总会想起这双温暖又细腻的手,想起站在她面前笔直无谓遮风挡雨的倔强身影。
“母亲知道你受委屈了。”李乐仪眼里闪过几分厉色,“那赵淑巧竟容她女儿欺到你头上来了,真当我死了不成。”
伍月的话里带着几分怀念,“她哪里敢?”正是因为李乐仪尚在,现在的赵淑巧行事有所顾忌,以前伍月不曾珍惜,后来李乐仪病逝,她才明白什么叫做孤苦无依。
李乐仪想起林嬷嬷回来禀告的那些话,心里不免后怕,她从前就是太护着伍月,才会养得她不知轻重,处处遭人设计挑拨了去,“还好你先派人来让我拿捏住金心,不过……你是怎么知道她有问题的。”
“我从前脾性不好,但母亲院子里也是不会随意苛责下人的,只是有一次这金心嚼舌根被我听见了,教训了一顿而已,我思来想去,也就她有心思想要害我了。”伍月前世是遭过金心一次陷害的,这辈子自然记得,但要消除李乐仪的疑心,也只有这样说了。
果然,李乐仪丝毫不怀疑,“没想到金心居然会吃里扒外,这次还好有她弟弟做牵制,只是不知道赵淑巧还在我这处安插了多少眼线,我一想到这里……”
“管她安插了多少眼线,你觉得她以后还敢再用吗?有个临阵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