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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
张小凤听到院门咚咚咚的响了三下,他一脸不情愿的摸着脑袋穿着拖鞋和睡衣走了出来,嘴里嘀咕着:“莫不是闹鬼了。”
打开门,傻了眼,黑压压的一片村民跪在地上,上千人跪地的场面太过壮观。
为首跪着三位老村长,以至于张小凤捏了捏自己的脸,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呢。
“你们这是干嘛?”张小凤揉了揉脸。
“张大师,多亏了您,这些乡亲们才得救了。”莲花村的村长感动的老泪纵横,磕头就拜。
罗永贵不甘落后,也跪在一旁感动道:“要不是张大师,我等早已死了,多谢大师救我一家老小的姓命。”
“多谢大师救命之恩。”上千人齐声拜谢。
张小凤头疼的拍着自己的脑门,看着下面磕头的上千人,心想你们喊的怎么这么齐,提前排练过吧。
但客套话还是要说得,张小凤迈出一步,站在门槛前,挺胸抬头目视云端,沉吟道:“无妨无妨,贫道只是悲天悯人,不想见黎民百姓生灵涂炭,故而出手以老夫寿元为代价拯救苍生于水火之中。
各位不必悲伤,贫道就算牺牲了也绝不会让邪魔外道为祸人间,定会保各位村民们一方平安。”
越说跪在地上的村民们越是哭泣不已,感动的要死,就连张小凤自己,说到最后都被自己感动了,也跟着众人用衣袖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群众们的情绪被点燃了,张小凤眼看情绪控制不住了,干咳两声道:“贫道感谢大家的厚爱,这些礼物就拿回去吧。”
众人一听他这样说纷纷楞了下,因为有的人没带礼物,只有机灵的村民带了些瓜果礼物。
于是在张大师的提示下,那些没带礼物的纷纷面露愧色的跑回家取出些贵重的物件亦或是直接拿了现金回到张大师院子里。
在老村长的带领下,上千村民带着各种礼物呼啸而至,瞬间淹没了院门,踏破了门槛。
直到天色渐黑,老村长们才离去,张小凤面色古怪的看着一院子里堆得像小山高的礼物堆。
这下张小凤的名声是打了出来,不仅是周围几个村子知道了,更是因为县城里名声大作,附近几个市的领导都惊动了,纷纷偷偷托人送来锦旗和现金作为讲理,但张小凤还是觉得上幼儿园时给的小红花过瘾。
三天后从村外开进来一对黑色轿车,为首的男人带着一副黑色墨镜,夹着一个公文包黑色,见到路边姑娘眉飞色舞的油腻腻胖子。
他的肚子滚圆大嗓门的胖子富商挺着肥膘大步走来,夸张的说每走一步,大地都会震颤一下。
而他的手下们各个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神色严峻。
在热心村民们的指引下走到张小凤家的院子,毕恭毕敬的敲了敲门。
门开了,张小凤微微抬头看他:“你是谁。”
“张大师,您好,我是从无极市来的毛随,早闻张大师道法高强,今日一见果然仙风道骨仪表堂堂。”
“哦,贫道算算。”张小凤装模作样掐着指头点了几下,昂首道:“你是搞理发服装行业的,对不?如今已经四十有五,膝下无子,一女,可对?”
毛随激动的直拍大腿,脸上一副崇拜的笑容“大师,您算的真准啊。”
张小凤看着毛随崇拜的目光心里发笑,毛老板的名声在这片响当当,报纸上三天两头的报道,不只是无极市百分之九十的理发店是他家的,就连临近几个市都有他的分店,这妇孺皆知的事情张小凤岂能不知。
“最近可是遇到了麻烦?”张小凤笑道,随手摆出一副仙风道骨的姿态。
“没错,只要大师出手帮我解决了麻烦,价钱随便开。”他豪气的拍着自己满是赘肉的肚子,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毛随说完拍了三下手掌,三个带着黑色墨镜的手下抬着三个箱子走上来,打开三个手提箱,里面装着满满的百元大钞,成捆的放置着。
“这是定金。”毛随搓了搓手笑起来。
张小凤也笑了,同时感觉毛随油腻腻的脸越发的好看了。
回屋收拾了一会,白灵知晓了这事,她心想反正在村里也没什么意思,正好想见识见识厉害的鬼怪什么样子,也就随张小凤一同去了。
张小凤和白灵跟随着毛随的车来到了市里,他们先是去咖啡厅吃了顿牛排大餐,富商自我介绍起来,早年开理发店儿起家。
他跟张小凤说起这怪事,脸上都满是惊悚的表情,牙根止不住打颤。大概二十年前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毛随的店铺刚有起色,那天来理发店进来个年轻人,他非要用自己携带的颜料染个发,价钱照付。
毛随给他染好了,他觉的不满意又让毛随剃了,但当年轻人走后,那些原本该躺在地板上的红色头发却没了踪迹。
毛随怎么找也找不到,直到有一天他看见脸盆里有一团红色的毛发,他一开始以为谁恶作剧。
他一开始还不以为意,直到头发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从两三年一次变成了每天一次。
毛遂说:“现在,每天好几次,不定时出现。”
张小凤端起咖啡杯问道:“有什么征兆吗?”
毛随喘着粗气“没有,什么都没有。”
张小凤看了一眼问道:“只出现在脸盆里吗?”
毛随摇摇头说道:“什么地方都有可能,有时候是洗澡的时候,我家是淋浴,洗着洗着就没了水,我一开热水器还开着,但就是没水,打开莲蓬头才发现里面满满都是头发。”
白灵听的有些反胃,借口去厕所,暂时离开了。
张小凤也不好受,强忍着恶心继续问道:“只出现在水里吗?”
毛随脸色苍白,点点头道:“都是出现在水里,马桶里面冲水的时候可能会被头发堵住。”
张小凤继续问道:“只在您家里出现吗?”
“并不是,一开始只能在家里看见,后来随着头发出现的越来越频繁,在任何地方,比如我上次在餐厅洗手就有头发从水管里流出来。”
“你摸到了?”
“嗯,黏糊糊、湿哒哒的……呕”毛随开始低头呕吐起来。
张小凤连忙拍了拍毛随的背安慰道:“您放心,有我在这,那东西……”
张小凤话没说完,因为他看见毛随面前的咖啡杯里有一撮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