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有没有下手很重,要不要擦点药?你明天还约了人打球,总不好失约!”
林坚的身子突然往前窜出,把林夕撞倒在地。林坚趴在夕云膝盖,开始“嘤嘤”哭泣了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林夕跌倒时,药箱有压着林夕破了口子的手指。纱布表面有点红,是刚止住的血又流了出来,强忍着疼痛,林夕收拾好散落一地的药片纱布棉签等东西。站起身准备把药箱放回矮柜时,听到夕云朝着她招手到,“小夕,过妈妈这儿来!”
林夕放下药箱,学林坚的样,趴在夕云膝盖。
夕云伸手圈住一双儿女,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
她是天山最美丽的姑娘,有着最婉转的歌喉,有着最漂亮的舞姿,她是嬷娜拉扯大的,嬷娜跟她讲,那红色的星星,跟孕育着他们的天山一样美。带着红色星星的那群人,帮她葬了嬷娜,毫无牵挂的她,义无反顾地跟他们走。
她永远记得,身高还不及配枪的他,牵着她的小手走在雪地里。她的鹿皮靴子沾了雪水,迈不开步子,他蹲下身来背起她,他怕她咽不下粗糙的干馍,用仅存的热水泡软了喂给她,他却喝路边冰冷的雪水来解渴。
婉转的歌喉,漂亮的舞姿,让她留在了文工团,他转身就离开了。她以为,她不会再见到他。谁知,她又见到了他。虽然他已经认不出她来,可是她认得他。嬷娜说,喜欢的人儿要紧紧追着跑,她喜欢他,她开始追着他跑……
夕云的眼泪,落在林夕的肩头,眼泪浸透那层薄薄的棉布,林夕能清晰地感受到。林夕的心,揪着生疼,她想改善和母亲间的关系,可是并不想让父母亲因为她而生出间隙。
这烂摊子,该如何是好?
真的,要让她继续留在兰市么?
夕云的下巴,突然抵着林夕的肩膀,林夕感觉她的右侧脸颊,贴着夕云的额头,温度似乎有些不正常。林夕急忙直起身,用双手捧着夕云的脸,额头相抵。温度果然很烫很烫,夕云还紧紧闭着眼,呼吸有些急促。
“妈,妈,你怎么了?”林夕轻轻拍打着夕云的脸颊,焦虑地喊着。
听到林夕的叫喊声,早已止住眼泪的林坚抬起头,也有些惊慌,“老妈?”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