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里，灯光没有开足，较为阴暗，但坐在沙发上的抽烟的几个中年男人，以及最中间一动不动低垂着头的女孩，落在洛潇潇眼里都极为清晰。
她震惊的瞪大了瞳孔，呆呆的看着几个中年男人的大手都往女孩身上招呼，还不时的扯过女孩亲吻，女孩在他们之间就像一个玩具，没有生气的玩具。
洛潇潇全身发寒，火气直冲头顶，一把推开那扇包房门，立刻跟里面抬起头来的女孩四目相对，女孩的眼里同样有震惊，下一秒却是羞愧，祈求，白着小脸无声的冲她摇了摇头。
洛潇潇张着嘴，本来想要出口的声音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在那几个男人粗鲁不耐的驱逐言语里，紧紧的咬着齿关：“不好意思，走错了房间！”
里面的女孩顿时松了口气，对她感激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别开头不再看她，可洛潇潇却迈不出去，捏着门柄的手指都冒出了青筋。
她知道杜含蕊是在叫她离开，可是她怎么能离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好友被几个老男人玩弄，杜含蕊明明是心如死灰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她呼吸急促，眼眸发红，站在门口太久没离开，导致那几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又不悦的看过去：“还不走？小丫头别多管闲事，我们这位姑娘是自愿的，是吧？小含蕊？”
小含蕊？！洛潇潇差点吐了，杜含蕊却面色冷然，淡淡说：“每个人的生活方式都有所不同，有好有坏但都有生活下去的权利，请不要断了我的生路，谢谢。”
洛潇潇：“……”
她还能说什么？她全身发冷的缓缓转过身，下一刻那扇门就被人从里面重重关上，那声音震得洛潇潇大脑轰轰的想，再也不管不顾的使劲拍门。
“小蕊！小蕊你开门！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有苦衷你告诉我好不好？我们说好并肩作战的！我……”
“没用的，她不会接受任何人帮助，也包括你。”
这时，有清润的声音打断了她，隔壁包房的门开着，米色休闲套装的霍斯白倚在门口，扶了扶金丝眼镜，那抹常见的浅笑也消失了，显得有几分阴郁。
洛潇潇不解，快步过去：“霍老师，你知道小蕊是怎么回事？你跟小蕊不止师生关系？”
霍斯白皱眉，似乎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斟酌了几秒忽然笑了：“洛潇潇同学，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你五哥哥带你来的？他人呢？”
洛潇潇再度惊讶：“你认识我五哥哥？”
“当然，过命的交情。”霍斯白笑，侧开身道：“进来吧，我叫你五哥哥一起过来，你也可以等含蕊，关于她的事，只能看她愿不愿意告诉你。”
洛潇潇点头，随便打听别人的事的确不好，更何况那是杜含蕊，杜含蕊的性格她很清楚，不怪霍斯白不肯说。
在警察局的时候，她就觉得霍斯白和杜含蕊之间很奇怪，现在更奇怪了，霍斯白一个人在杜含蕊隔壁开了一间房，没吃的也没美女，他目的何在？
这里的包房隔音效果很好，她趴在桌上无所事事的看霍斯白泡茶喝茶，看得都快打瞌睡了，盛廷御也还没谈完他的生意，杜含蕊倒是先出来了。
几个男人各自在她身上捏了几把，笑得很猥琐：“小含蕊，你可真是你妈妈的乖女儿啊，只要你多陪我们几次，你妈欠的那些账就一笔勾销……”
“还剩一次。”她忽然开口，尽管领口散乱的脖颈上也清晰的紫红痕迹，嘴唇也肿得格外狼狈，却语气清高。
那几个男人哈哈大笑，又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是是，还有最后一次，小含蕊真像你妈妈，都这么傲，让人恨不得狠狠地蹂躏哈哈哈……”
几个男人扬长而去，杜含蕊挺直的脊背突然就垮了，转过身面对墙壁，趴着墙消瘦的脊背不停的颤抖着，披散的长发也在随之飘摇。
洛潇潇在门内偷窥了好久，咬了咬牙，打开门出去：“小蕊，你还当我是朋友吗？不，我们是闺蜜不是吗？”
杜含蕊猛地一僵，并没有回头，嗓音很哑很弱：“你还没走么？潇潇，你看到了，我这么脏，你还愿意跟我做朋友么？”
洛潇潇点头，眼眶更红了一层，缓缓的从后面抱住她：“交朋友就是交心，即使我们是杀人犯那又怎样？就不能有朋友了吗？何况，我本来就是坐过牢的，你还愿意跟我做朋友吗？”
杜含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