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苏沁画抢谢岑君的事了,如此沉痛且丢人之事,我自是不愿意当着苏沁画的面再回味一遍,只盼望丁杏能够明白,作为雾云山庄的二公子,江湖上的种种事端他本就了如指掌,能这样知晓我实在不足为奇。丁杏低头想了想,抬首时婉转一笑,顾盼流转:“原来却是风公子的旧友。”就此再不说话。
一路上颇为寂静,没有丁杏的絮叨,大家快马加鞭进了玄川郡。风祁墨马术颇高内功又盛,脸上不见疲态,却始终挂着云淡风清的一抹笑意。我恨得牙痒,然确确实实听说过雾云山庄两位公子的莫测武功,不敢出手。
这般憋闷至客栈,风卷残云地扫完一桌饭菜,我便道句“回屋”,默默地上楼去了。
我同阮盈袖住一间,她回来的时候,咂着嘴叹道:“风二公子诚然是聪明的,这样一来,丁姑娘许是再也不会盯着他了。你却是不晓得,丁姑娘由于打小学的是一份闺秀的仪态,吃饭讲究细嚼慢咽,你吃完了一桌饭菜时,她连三分饱都没有,脸又端端地黑了好几分呢。”
我撇她一眼,恨恨道:“真是愚蠢不堪,风祁墨说什么她就信什么。”我又撇阮盈袖一眼,“小丫头,你倒不像是有心事的,先前还见你闷闷不乐,竟不知你也这样八卦。”
阮盈袖笑笑,眉眼间不带一丝愁绪:“昨天是程大哥治伤的第七天,若是昨天挺过了,以后也无大碍,若是挺不过……昨日我是有些难受,有些担心,只是如今事已成定局,再想也无用了。”
我点点头,这样看得开,倒也符合了阮盈袖的聪慧性子。
晚间我睡不着,不知是不是为了再见苏沁画的缘故,往事便如话本子一般翻涌出来,正经是历历在目,一个时辰下来,我翻来覆去的动静大约是很有些大,惹得阮盈袖也不得好眠,于是我稍稍拾掇了一下准备往院子里走走。
这一走,却走出来个一宿无眠。
阮盈袖先时就提醒过我,说道丁杏心窄,十分手辣。我虽然放在了心上,却是不以为然的。然,她这一副柔弱且绝色的脸,到底是狠狠地骗了我。
月色甚好,我在院子里瞧不过瘾,便纵身上了房顶,坐了一会儿,正寻思要不要弄些零嘴来边吃边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