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生气,没有人会喜欢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结果,对方还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段云瑞有些难受,她是一个很会调节自己情绪的人,否则当年虞同贺死后她也不能好端端的活着,还和段家老小斗了五年。
只是现在她真的很难过,她不禁想,如果外公活着,如果妈妈活着,她一定也是活的肆意自在,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觉得自己配不上一个人。
人并不是生而平等的。
段云瑞靠在顾琤身边睡着了,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打在窗外树叶上发出沙沙声。
顾琤重新醒来听到的第一道声音就是外面连绵的秋雨,自己身边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他想起这半年来梦中时长出现的女声,她很啰嗦,总是絮絮叨叨说很多事,他知道她是段家的女儿,叫段云瑞,小名当当。从泰国回来,十年前自己救过她,当然顾琤自己不记得就是了。
他还听到她说她开了家店,就在长盛对面,一推开二楼窗户就可以看到长盛的大门,她说她从很小就开始喜欢他了,她说等他醒了如果真的不想继续这段婚姻,她一定不会纠缠,他要是不想看到她,她可以回泰国。
沉睡一年多重新醒过来,顾琤觉得整个身体都不听自己的使唤,使劲撑开眼皮,只睁开一条缝,长久睡眠后苏醒,他觉得眼皮格外沉重,房间里很昏暗,靠窗的书桌上盈盈亮着灯,应该是笔记本电脑的锁屏。
窗外的雨声听起来更真切了一些,好像也更大了,打在地上噼里啪啦的,甚至有一些砸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身边的人大概也是听到了声音,轻微的动了动,大概是怕翻身压到他,她幅度很小的动了一下,又睡过去了。
顾琤试着动了一下手臂,*无力,根本不受控制,腿也一样,自己行动无果他只能使劲转头。
他花费了很长时间只偏过去一点,张了张口,果然说不出话来。
顾琤放弃了,想着一会儿等她醒了再说吧。
将近七点,段云瑞醒过来,她的生物钟很准时。顾琤这时候要打一针营养液,要让人去隔壁院子请医生过来。
她坐起来,动了动酸硬的脖子,摸索着开了床头灯,柔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