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膝跪在地上研究着地上的那张符纸,“你看这张符纸,纸张已经十分脆弱,看起来也有好些年头了。从折痕来看,折平安符的手法是一种颇为老到又传统的折法,现今已不多见了,惯用这种手法的道士,活到现在的话也有四五十岁了。这说明这平安符佩戴者少说也戴了十几年了。”
“然而郊区那两座道观,一个是去年才刚落成的,而另一个虽然有些年头,但也没有十几年那么长,唯一可能的就是附近的那座青龙观,听说唐朝的时候就已坐落在那里了。”我好像有点跟上了萧泽良的思路,顺着他的意思说了下去。
萧泽良抬起头看向了我,面上竟露出了一丝微笑。
“好吧,”我转过了身,板着脸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符纸,然后瞪了近在咫尺的萧泽良一眼,“但别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
“我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萧泽良耸了耸肩,“可惜我不能给你提供什么有用的建议,你也知道我刚丧命成为能量体,对自己的能力都一知半解的,更不大可能清楚什么能克制伤害到我。现在倒是有点进展了,我承认刚才护身符在我眼前的时候,我的确有些微的不适,至少现在你知道了道家的东西的确对我有效。那么我就祝你成功找到消灭我的法器,哪天我要是突然被你给弄得魂飞魄散了,我萧泽良绝无怨言,自认倒霉。”
“不、不要说得那么可怕好不好。”我尴尬地笑了笑,萧泽良突然来了这么一番长篇大论,看样子还蛮诚挚的,我反倒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我的确想找能克制住他的东西,但绝不想要害的他魂飞魄散。说到底,萧泽良讨厌是讨厌,又很麻烦,但我们二人的合作我也是捞得到好处的,若真能跟着他学到点什么破案的技巧,在警局里出头,要忍忍他的臭脾气还算是值得的。
“没办法,谁叫我选中了你呢。”萧泽良似乎很无奈道,“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承受其后相应的一系列结果,即使是个不好的结果。”
照萧泽良这么说,我要是对他“图谋不轨”的话,就是他有眼无珠,识人不明了。
看起来好像我没什么错,但听起来总觉得有点不舒服,好像我辜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