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我醉了。
回去的路上,风突突地掀起我的刘海。
我在江边给他打电话,说:“爱你太累,我爱不起了。”简单的几个字,我哆哆嗦嗦,结结巴巴,说了好半天才说出口。
电话那头好冷清。
良久,他问我:“你在哪儿?”
“关你屁事!”
远处,一只船舶发出呜呜声,黑暗中只剩一道轮廓,我靠着身边呼呼大睡的苏小小,感觉世界寂寥得只剩我一人,很多话,很多酸楚,在酒精的作用下,慢慢地浮出水面。
“靳默,从今天开始,你只是我上司,我再也不想睡你了,真的!”
原本我以为靳默会说什么,或许会扎心吧!不知道他的铁石心肠会不会小小地触动呢?
我暗自猜测,耳边的风呼呼在吹,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
靠!我忍不住哭了。
原本以为,我先甩了他,心里应该会暗爽。但现在,我感觉被甩的人是我。
我看着迷离的夜景,江对岸倒映的五色灯光,问自己:你真的能放下吗?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上司,除了工作之外,对他的一切都不为所动?
好像……不行吧!
我困了,也累了,江边好舒服,我靠着苏小小,在哗哗的浪涛声中,试图抹去他的脸、他的一切……
迷迷糊糊,我听见了急促的刹车声,闻到了他身上好闻的淡淡草木味,听到了他最爱的歌《IWillWaitForYou》。
这首歌好悲伤,好似有千言万语还来不及对旧情人说。
我曾好几次想开口问问他,这首歌对他是否有特殊意义,但每次我都没有勇气问。
我感觉自己坐在一辆飞驰的车里,车身飞快地左拐右拐,我成了不倒翁,被扔来扔去,这感觉像在飞,从颠簸的空中飞到了一张柔软的床上。
一阵野兽般的喘息在我耳边响起,我睁开眼,看到了他,还有那微微长出的胡茬。
我一定在做梦!我想!
但下一秒,他就咬上了我的唇,用一种近乎疯狂的状态,死死地压住了我,把我扒光,不断啃咬着我,脖子,肩膀……
酒劲上头,我浑身灼热,变得比往常更敏感,稍稍触碰,不是叫就是笑。
“关灯……”这一刻,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