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才不要呢,这可是陛下画的眉。”
李行珩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应道:“好。”
伸手取了梅花形的花钿贴在她额心,面靥、斜红都被李行珩否决了,浮生本就不喜欢贴面靥、描斜红,遂应了。
待涂完口脂,李行珩叹道:“女子绘妆竟这般繁复,梓潼腿可坐麻了?”
浮生笑说:“多谢陛下关心,臣妾无碍。”
“朕往日不曾见过女子梳妆,你这般每日宫妃前来请安,不是要醒很早?”李行珩想到这儿对秦瑞之吩咐道:“往后请安推迟一个时辰。”
又对浮生道:“你现下正在长身子,睡少了可不好。”
浮生又羞红了脸,比方才涂的胭脂还红上三分,扫了李行珩一眼便往前去了。
李行珩笑着上前一把将人抱起,坐上龙辇。
浮生这下羞得脸都埋在袖间不肯看他。
众人俱忍笑不敢出声,生怕皇后娘娘羞得不肯见人。
“梓潼这是生朕的气了?”李行珩知道她小姑娘脸皮薄,伸手拽了她的袖子。
浮生听见他含着笑意的声音,心中羞恼,声音自袖间传出,还有些闷闷的“……臣妾不敢。”
李行珩将她搂在怀中,笑说:“你我本夫妻,亲近些理所应当,朕长你十岁,方才不过是关心之言,梓潼何以掩面不见?”
浮生闻言缓缓放下广袖,对上他明亮的眸子,眼睛不由往边上偏,小脸飞霞一般红得滴血,声音讷讷:“……就是,陛下老将臣妾当个孩子,臣妾都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说到这里又有底气了一般不由挺了挺腰身,转过脸对上他的眼:“臣妾、臣妾不太习惯在众人面前那般,有些、有些不庄重。”
“一件事习惯总是要一段时间的,朕瞧姑母同姑父无论人前亦或人后,都是一般的恩爱,别人也不曾说过姑母不庄重。”李行珩是不知道姑母二人是怎么教导她的,把一个小姑娘教得眼里只有规矩庄重,语重心长道:“梓潼是朕之妻,朕不同你亲近,难道要同那些妃御亲近不成?朕便是在众人跟前对你亲近,旁人也只会道帝后恩爱,不会有旁的话传出,梓潼比任何人都庄重。”
浮生呆着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想通一般缓缓伸手握住他的手,面上还是红的眼底却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