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抿着嘴,在两人之间看了几个来回,终是忍不住,“爹,娘,过继的事,是真的吗?”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毕竟他都二十岁了,哪有过继年龄这么大的儿子的。
“大伯父也真是,再纳个妾不就行了,非得上咱家来抢!”林湃也很不满。
相比于她的不忿,林呦则苍白着脸,盯着林又卿,发起愣来了。
林又卿欲言又止,看了几个孩子一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爹!”林澎宁急了,这种事,他可从来没想过,虽然大伯父身处高位,又长居京城,是人人称羡的林大人,但他从没羡慕过。
“澎宁,去了京城,你将来考科举就算成功了一半了,到时候,你大伯再帮你疏通着,好前程定也跑不了的…”林又卿抬起头,看向儿子,“可要是…”在漠县,他一个小小的县丞,什么忙都帮不上。
林澎宁皱眉,“可是爹…”
“澎宁不用他们帮忙,我的儿子,靠自己,依旧能有锦绣前程!”方氏陡然爆发,指着林又卿怒吼,“我看谁敢跟我抢儿子!”
“大哥不是跟咱们抢儿子,只是过继,以后又不是见不着了…”林又卿继续辩驳,“妇人短见,儿子日后在京城为官定居,难道不比窝在这小县城好?”
方氏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大房打的是什么主意!”
林又卿横眉一竖,“你怎么说话呢?!”
“怎么?许做不许说?那你说,你大哥挑这个时候提过继,难道不是为了拿捏你调任兵部大营的事?”方氏冷笑,“亏我还一直当他是个君子,原来也就是这种货色。”
“你胡说!”林又卿大怒,手抬起,重重地拍在春秋椅中间的小茶几上,震得上面的茶杯啪啪直响。
方氏哪会示弱,蹭地站起来,拉过澎宁的手,转过头瞪着林又卿,“林又卿,我告诉你,想过继我儿子,没门儿!就算我死都不可能同意。”
她才不相信他们林家说的那些花言巧语,什么只是从漠县搬到京城住罢了,等林又卿调任兵部,搬到京城就又能常常见到,屁!过继了之后,她儿子就得喊别人为娘,喊她二婶,她怎么可能同意!
林澎宁拍了拍母亲颤抖的双手,稳住声音:“爹,儿子不愿意,儿不嫌母丑,狗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