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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里的“三老”,在县内颇有些名声,而临汾县丞梁烈,向来和荀益交好。想来今个父亲在后堂里召集,定是和粱烈来访有关。
想到这里,荀定也不在迟疑,唤过荀昭,一起朝门里走去。
“昭儿。”荀昭跟着叔父,刚进了庭院的大门,就看见母亲站在井边,裾下已是放了一桶刚打上来的井水,朝自己招着手。
“母亲,大父叫叔父和孩儿一起去后堂。”荀昭慢下脚步,走到母亲身边,才看见母亲手上还拿着一条丝巾。
“刚才就听见动静,知道是你们打外面回来了。”林氏把丝巾在水里打湿了,爱怜的给荀昭擦了擦脸。冬日里的井水,并不清凉,倒有些暖暖的,感觉很舒服。
荀昭脸上的皮肤,被风吹得正有些干,被井水一浸,顿时显得红扑扑的。
“莫要让大父久等了,快些去吧。”林氏微微笑着,在儿子脸上轻轻捏了一把,然后看着儿子走进前堂,直到看不见了,才转回了身。
荀家的人不多,所以召集起来也容易,等荀定和荀昭进了后堂,才发现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都已经是到齐了。等分别行过了礼,荀昭便静静的跪坐到了父亲身后。
如果细究起来,这还是荀昭第一次进后堂。荀家的后堂,除了立在当中案几上的牌位,其他大部分的地方都被书架所占据,只在中间进门的地方空出一小片,放了几张蒲团,方便坐在上边说话。
在荀昭的记忆,对那方牌位倒是有点印象,不过也仅仅是祭祖时,被请到前堂去的时候看见的。
看来,在荀家这个以门学立身的家里,傻子就是傻子,即便是嫡亲的子孙,也毫无地位可言,就连后堂也进不了。
“既然定儿和昭儿都来了,也就可以说了。”荀益看两人进了门,点了点头算是回礼,又等两人分别坐下,才开口说道。
“今个梁县丞,其实是奉了县令大人的意思。”荀益的目光在堂里略扫一眼,“安邑文太守,有意在今年寒食节时,重开介山筵。”
安邑太守,荀昭时候知道。安邑是河东的治所,安邑太守也就是河东太守。
可是介山筵是什么?荀昭没听明白。只是看着堂内众人的脸色,竟几乎是都一起激动起来,就连正说着话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