邑,眼神似是古井无波,毫无波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夏邑:“……”
夏邑硬生生被噎住。他没料到这人居然如此不欢迎他。
断根的白烛燃尽,啪嗒一声落在桌上。许园里忽然归为黑暗。
许祟看了眼落下的小滩烛液,侧头对着两旁侍从说道:“时辰到了,许园闭门。来人,送客。”
两个白衣侍从闻言便放下食盘,一个拿起勺子将桌上燃烧殆尽的蜡铲入罐子,另一个要架夏邑出去。
夏邑见这阵状虽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摆摆手:“让开!我自己走。”
外院,竹影逐渐倾斜,墙边的草被风吹了弯又吹。驼背的老妪推着轮椅上的老人静静的立在内院门边,也不知站了多久,听了多久。
*
天逐渐暗了下来,夏邑从许园离开后便略有些垂头丧气的牵着马儿往官舍赶。
夜幕降临,许园屋内,光影绰绰,浴室里,木桶上水汽已氤氲开来,许祟缓缓褪下青衣,踏入木桶。
热水浸泡过的肌肤有些疼痛有些舒适,今日夏邑的突然来访让往日所有的回忆全都涌入脑海中,许祟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
水下的拳头逐渐捏紧,水逐渐漫过头部,许祟的身体沿着木桶壁不自主的缓缓下沉。
师父死去的样子似乎重现在眼前,活人被夺生魂,尸体被毁,藏书阁被盗,种种惨迹,只要一闭眼,眼前便全是血迹斑斑的许园。
水中的许祟猛地睁眼,眼里满是狠厉。那人,我定会让他付出比师父死去所受痛苦十倍的代价。
沐浴完毕,许祟拿起架子上的衣物穿上,两个侍从熟练的上来将水撤了下去。
许祟低头摆弄着衣物,看都没看两个白衣侍从,随口道:“下去吧。”
两个白衣侍从点了点头,退下了。
浴室旁是一间摆放杂货的器物室,器物室里满地都是没有活力的木头人,纸人以及各种木制和纸裁的动物。器物室里的东西有大有小,有缺眼的,有缺胳膊的,有缺腿的,也有完好无缺但就是躺在地上不动的。
两人回到器物室,脱了衣物,身上露出原本黝黄的木头身体,拿起木刷子有模有样的刷着自己的身体,给自己洗澡。
洗漱